此地不宜久留,木雲落緩緩退入樹林中,身形穿梭開來,沒有半絲的猶豫不決,身法再不是那副淡定的樣子,而是換成浮光掠影的輕功一閃而過,如此奔出數十里,最後的一口真氣終於開始混濁,他的眼前開始模糊。
一大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接著他撲倒在地,沒入厚厚的草堆中,意識開始消失,就此昏迷過去,再也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若是魔門的弟子在此時尋來,任何一人便可將他的生命取走。
腦海中閃過祝妍雙悽楚的面容,好像臨死前的掙扎,被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大漢一刀斬為兩段,接著牡丹、芍藥、鳳尾和夜菊也發出尖叫聲,一股痛意直衝腦門,木雲落啊的一聲,坐了起來,牽動腹部肋下的劍傷,痛得皺了一下眉頭,原來這只是一個夢。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竟是躺在一個簡樸的木床上,粗大的樹幹架支起來的床,別有一番古意,裸露在外面被刀斬過的地方,顯示出主人不俗的眼力和腕力。窗戶是用整根細木枝拼成的,兩根木枝之間的縫隙很大,透過縫隙,外面的太陽已是升得很高,使翠綠的樹葉更加的綠意盎然。
木雲落摸了摸懷中的碧海蕭,還在,身後的霸天刀和鳳血劍也整齊的放在床邊,他的真氣默察身體所受的創傷,也恢復了四成左近,但他的眼中仍閃過憂慮之色,看這天色,受傷已是在昨日了,看來他已經昏睡一整天了,不知道魔門的追兵有沒有找到這裡。簡樸的柴門外傳來一陣女子動聽的歌聲,嗓音圓潤輕靈,讓人升起一股春天般的舒心。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位秀麗的少女迎門而入,看到木雲落坐在床上傻傻看著她,她的臉上掠過一抹訝色,嬌聲喊道:“天啊,你竟然醒了!爹,這個人醒了!”
雖然聲音很大,但仍然是嬌若翠鳥。
一陣腳步聲傳來,入耳極輕,顯示出主人的心境和實力,一個高大的身影低頭從柴門中進來,比之木雲落還要高上一個頭,在木雲落見過的人中,只有嶽百川可以和他一比,連鄺峰刀也是少有不如,赤裸的胸膛裸露在外,展出堅實的胸肌。
他的眼中精光閃過,緊盯木雲落,有著一絲的不解。“爹,你不是說他要躺上一個月才能醒來嗎?怎麼躺了只有四天就醒來了。”
四天,木雲落的虎軀一震,抬目看向身前的大漢,“這位前輩,多謝救命之恩,在下真的昏睡了四天之久?”
“四天!你以為這天下還會有第二個人如你般能在四天中就醒來嗎?你所受的內傷和外傷非常嚴重,雖然老夫對醫術頗為自負,但仍是費上了不少功夫,沒想到你還是在短短四天中就醒來了。”
大漢沉聲若鍾,聲音中透出無限自傲,看來對自己的醫術頗有信心。
“晚輩木雲落,多謝前輩相救,只是晚輩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辦,還有幾位家人不知有沒有脫困,所以如此大恩只能日後再報了,現在就此告辭,還請前輩將名號告之,容晚輩日後報答救命之恩。”
木雲落急忙從床上下來,牽動了肋下的傷口,傳來一陣裂痛,但他仍然堅持站起來。
大漢的眼中有著一絲的敬佩,但仍是平淡說道:“你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態能走出多遠,或許你的實力已至宗師之境,但現在內傷未復,發揮不出平常力量的三分之一,如何能逃出生天。”
“爹,你就幫幫木大哥吧,別在說些風涼話了。”
那位姿色與江月影在伯仲之間的少女搖著大漢的胳膊,開始撒嬌,轉頭對木雲落又說道:“木大哥,就就聽我爹的話,再住幾天吧,他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啊。”
看著少女盯著木雲落眼睛時,掠過的一絲神采,大漢向木雲落髮出警告:“我叫水洋海,江湖的朋友送了一個‘天下太平’的綽號給水某,我知道你是豔俠木雲落,身負太古十大神兵中的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