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屋內的門被人開啟了,一陣寒風吹了進來,他不舒服的睜開了眼睛,朦朧之間看到了一個清冷瘦長的身影。
那人的眼珠子如同最明亮的琉璃,極為淺淡的顏色卻十分的有神,這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凝望著自己,像是蘊藏了千萬句的話語一般,陸衡修一個激靈,便看出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忙半坐起來:“離城?你怎麼來了?你冷不冷?”
白離城仍是沉默著,但是他的身體卻慢慢的靠近了陸衡修的床,最後坐在了床上,直直的凝視著自己的恩公。
陸衡修眉心一跳,難道白離城中了離魂症?怎麼這麼個表情?他又朝著白離城道:“離城?”
“博揚,你究竟喜歡我什麼?”許久,白離城才神色迷茫的開口。
白離城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陸衡修一下子就臉紅了,他的眼珠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掃過了白離城那一張極為認真的面容,而後十分確定的說道:“我對你一見傾心。”
一見傾心?
白離城思索了一番,又道:“博揚,你可曾記得你少時養過的一隻叫做小白的老虎?”
陸衡修也抬頭看向了他:“自然記得。”
白離城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便是你養過的小白?”
“知道。”極為肯定的語氣,而後又補充道:“一直都知道。”
白離城頓住了。
什麼?恩公居然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倒黴的斷腿的小白?那他接下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本想說自己不過是為了報恩而來,雖然最後的目的已經有些難以啟口,但是他還是想著這樣可以讓恩公有個心理準備,等到日後自己離開之後,他也不會太過糾結。
“那你……為何還喜歡我?”
“為何不能喜歡?”陸衡修也有些疑惑:“我對你的鐘情同你是不是小白沒有任何關係。”
白離城覺得心頭一跳,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默默的解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大半個白皙光滑的肩膀來。
陸衡修眼睛一熱,聲音也有些沙啞了:“離城,今晚你……打算留下?”
“嗯。”
陸衡修覺得,自己一向是起的很早的。
可是這一天,不知怎麼的,他睡得如此之熟,就連白離城什麼時候起床離開了他也不知道。
昨晚的一夜旖旎讓陸衡修覺得回味無比,他滿足的醒來想要抱一抱他的心愛之人,卻發現自己撲了空。
白離城已經走了?
他記得白離城一向嗜睡,尤其是情事過後往往要睡個一整天才會滿意,怎麼今天醒的這麼早?
穿戴整齊之後,他一出房門,就覺得不對勁。
整個屋子裡都靜的出奇。
沒有人?
他朝著白離城的屋子走去,房門是半掩著的,輕輕一推,就聽到木板發出的吱呀的聲音,這一種聲響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清晰。
屋內空空如也,就連裝著兩個兒子的搖床也是空的,木頭做的小搖床被窗戶裡傳來的山風吹得輕輕的搖晃著。
嗯?陸衡修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番,又轉身出門喚起了阿福。
叫好幾聲阿福都沒有人回應。
阿福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並沒有作多想,心裡想著白離城說不定同他昨天一樣只是帶著阿福和兩個孩子出去走走罷了。
不對。
白離城原本就不是什麼愛湊熱鬧的人,他同他相處這麼久,也從覺得白離城會在大清早起來帶著兒子和阿福出門。
除非……
陸衡修一驚,連忙又衝向了白離城的臥房中,只望能在房中尋找到一些信箋字條什麼的,可是目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