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野獸畢竟是野獸,知道拔不掉,還是想要試一試,用剩餘的一隻手臂,握著刀柄,生生的向外拔刀,事實證明,除了增加他的痛苦,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敢再向外拔刀,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當初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身為獅人部落的少族長,肉身強悍無比,在族中也是天驕一般的人物,誰料到一時大意,成為了此番模樣。
變成階下囚不說,如今更是悲哀的要死在一把刀上,他想過很多的死法,或者壯烈的戰死,或者死在美人的肚皮上,從來沒有想過會死在一把黑漆漆的破刀上。
漸漸的他也接受了現實,沒辦法擺脫,只能默默承受,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獅身人面怪物只剩下皮包骨頭,眼窩深陷,若不是還有著細弱紋絲的氣息,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哪還有一絲曾經的強者風範。
魔刀還在吸食,不是一下子吸食乾淨,而是一點點的蠶食,好似有靈魂一般,不光要被他吸食的人死,還要折磨致死。
刀身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血線,蜿蜒流動,不停的遊走,像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龍。
在獅身人面怪物身旁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處亂石堆,雜亂的擺放,一塊較大的石頭下面,此時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獅身人面怪物所在的位置,準確的說是他身體上插著的魔刀。
在亂石堆中,不斷的能夠感受到魔刀強烈的召喚,感覺越來越強烈,有幾次他險些控制不住衝出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
因為他不確定獅身人面怪物到底死了沒有,很快一天過去了,這是一個沒有白天只有黑夜的世界,沒有時間的交替,只有永恆的黑暗。
過了好久,獅身人面怪物的身體幾乎沒剩下什麼東西了,僅有幾根毫無生機的骨頭還在。
幾隻禿鷹飛來,盤旋了幾圈後,也訕訕的離開了,連它們都覺得沒有什麼留戀的。
潘辰從亂石堆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塊石頭,他的腳步很輕,儘量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如黑夜之中的狸貓向著獅身人面怪物走去。
隨著距離的縮短,魔刀的召喚更加強烈了,他強行的控制,不讓眼睛看魔刀,握著石頭向著獅身人面怪物的頭部砸去,儘管心中知道獅身人面怪物已經死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手臂舞動,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瘦弱的身體卻是爆發出強悍的力量,石頭帶著風聲落下。
“嗬”
就在石頭離獅身人面怪物的頭部僅僅有一拳距離的時候,本來沒有動靜的怪物突然的睜開了雙眼。
這一下可真是將潘辰嚇得不輕,漆黑的夜,本來已死之人,卻突然的睜開眼,是多麼嚇人之事。
人在極度的恐懼之中會做出許多發狂之事,潘辰手中的石頭不但沒有扔掉,反而狠狠的砸下。
朦朧的月光下,平靜的地面上,一位少年手中拿著一塊石頭,一下一下,兇狠的砸著乾癟的骷髏頭。
“碰”
不知砸了多少下,心中的恐懼加憤怒也是盡數的發洩了出去,石頭也徹底碎掉,腦袋早就不成樣子。
潘辰的眼神回覆清明,一模後背,衣服都溼透了,他才仔細的觀察眼前這把對他有著強烈召喚的魔刀。
刀身長近兩米,寬半尺多,刀非刀,劍非劍,黑漆漆的,也不知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給人以古樸滄桑的感覺,一條血線在刀身中不停的流動。
猶豫了半天后,潘辰緩緩的伸出右手摸向刀柄,白皙的手與黑色的刀形成強烈的反差。
在他的手握住刀柄的剎那,一股來自血脈之中的共鳴,在他的靈魂之中不停的震盪,彷彿等待了千年之久,人就是刀,刀就是人,人刀合一,他的心臟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