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恐怕你的一對兒女,已跑到歐洲的某個地方躲起來了吧?”出其不意,他忽然臉色一變,冷聲說著。
歐洲!一對兒女?!
他、他已經知道了!?陸光嚇了一大跳,臉色刷地慘白。
“嗯……我……”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應答。
咚地一聲,他的一顆心直往下沉,陷入深沉的恐懼泥沼之中。
“西武先生,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腳一彎,他突地跪了下來。“其實情況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小瑀她、她只是有‘婚前急躁症’。”算了,豁出去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得先掰出個道理來。
“她是因為還沒做好嫁給你的心理準備,才會一時想不開跑掉的!”低著頭,陸光微皺的額上已開始淌出豆大的汗珠。
早想過夏霽是靠不住的!
雖然有一模一樣的外表,但一個是他調教了十幾年,是上流社會名人、公子哥人人讚揚的未來貴婦;而另一個則是街邊逞兇鬥狠的小太妹,想當然爾,將兩人一比,簡直是如雲比泥,豈能魚目混珠?
而慘的是,也許一開始他就不該撥著讓夏霽冒充陸瑀的如意算盤,現在讓西武正澤給識破了,可能即將大禍臨頭呀!
“住口!”西武正澤怒喝一聲。
他略眯起眼來睥睨著他,嘴角綻著不協調的笑。“婚前急躁症?”悶悶地笑了幾聲,他異常緩慢地端起桌上的茶,優閒地喝了一口。
這個人,已東窗事發了,居然還想騙他?私奔就是私奔,居然還硬給掰成“婚前急躁症”?
顫巍巍地,陸光抬起頭來看著他,果真閉了嘴不敢再往下說。
看著他,正澤放下了茶杯,深吸了一口氣。“我只想挑明的告訴你。”他站了起來,背對著他,走了數步。“就算你把陸瑀找回來,我也不會要她了!”
是的,一開始他要的就不是她,只是將她誤認為是夏霽。
“西武先生、西武先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抓住機會,陸光還想反駁。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完美計劃、他的企業版圖、他的精心謀略,全都毀在那兩個死丫頭的手上。
西武正澤轉過身來瞪著他,目光犀利。
“我說了,我不會要陸瑀了。”他語氣凝重地重申了一次。“而我也希望你明白,在我或西武家的身上,你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你……你的意思是,婚、婚約解除了嗎?”任再笨的人也能聽得懂他的話意,何況陸光一向以老謀深算而沾沾自喜。
唇瓣輕輕地勾起一抹笑,看著他,西武正澤緩緩地走到他的身旁。
“不,婚禮照常舉行。”他略彎下腰來,在他耳邊一字字說著。
“照常舉行!?”陸光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的,照常舉行。”看了他一眼,西武正澤打直了腰桿,走回了茶几旁,又端起了他的茶。“只是,婚禮不在臺灣舉行,我會直接在日本迎娶她!”
“她?”她是誰?這下陸光發覺自己真的完全聽不懂。
“我要娶夏霽!”見著他眼瞳裡的問號,正澤乾脆直接說明。
“夏霽!”果然,陸光被這答案驚震得久久合不攏嘴。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他耳誤,高貴有才氣還富可敵國的西武正澤,怎可能看上一個街邊的小太妹,而放棄了他訓練了十幾年的高貴千金小姐?
“是的,我要娶的是夏霽。”一直以來皆是如此,他的初衷從未改變。“我不希望你將我已識破了她替代陸瑀一事告訴她。”放下茶杯,他偏頭想了下。“我會把夏霽帶走,而且我希望你明白,表面上,我還是娶了你的女兒。”
這是最省事的法子了,對於家族那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