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迴和許樹都住在市區,他們只有定期回家時才到別墅來。
飯後三人一同告別離開,許樹坐上副駕駛,狡黠地衝他一笑:“做我哥的助手感覺怎麼樣?他沒有為難你的地方吧?”
他見許蒲臉色不豫,連忙為謝南迴開脫:“他不是故意的,我哥的習慣比較特別,我代他向你道歉。”
許蒲哈哈大笑:“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嘛。”
許樹反應過來被耍了,無語道:“你別看我哥冷冰冰的,我小時候在英國學校裡被白人小孩欺負,他就去收拾那些白人小孩。”
許蒲心中一動:“他小時候有沒有因為超能力,被……”他頓了頓,斟酌該用什麼詞。
“被排擠?”許樹笑了笑,“我哥其實只上過大學。”
許蒲:“???”
☆、第 7 章
許蒲:“???”
許樹解釋說:“他從小就很特殊,所以幾乎沒有在外面上學。你知道,”他指指腦袋,“他的智商很高,一直以來都是由專家輔導,或者上一些函授課程。直到十五歲上大學時,才離開家。那時候他已經可以自主控制能力了。”
“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哥哥,壓力可真大啊。”許樹自嘲。
十五歲上大學……許蒲也無話可說了,他嘴角抽了抽:“做他的助手壓力更大。”
許樹俊秀的臉龐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同情地看著他:“我同意。”
許蒲:“……”
車子進入市區,許蒲問:“你住在哪裡?”
許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前面謝南迴的車:“跟著我哥走就行。”
許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們住在一起?”
許樹聳了聳肩:“怎麼可能,你知道我哥有潔癖,他絕對不能忍受有人和他共用一個浴缸。”
他比劃了一下:“我們住在一個社群,他住在我樓上。”
前方尾燈一亮,許蒲跟著轉彎,夜晚的華佔極其熱鬧,沿街都是商店,霓虹燈閃爍不停,城市的節奏充滿激情。
這段路許蒲再熟悉不過了。
他忍不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難道我們住在一個社群?”
許樹:“我就說你這車有點眼熟。”
許蒲:“……”
他們確實住在一個社群,只不過謝南迴和許樹住在東面的小區,他住在西面的,而他們剛剛回國,所以從未打過照面。
車停在樓下,許樹解開安全帶,向許蒲道別說:“住得這麼近,以後可以常聚了。”
許蒲欣然應允。他目送許樹上樓,看到謝南迴從容等在大門入口處。手臂上搭著黑色西裝,月光清亮,落在他做工精緻的淺藍色襯衣上,臉龐俊美無鑄,如同沐浴在銀色光輝裡的希臘天神,藍色的眼珠微微反光變色,像是黑夜裡的映照無邊星辰海洋,深沉而清冷。
他忽然覺得,謝南迴這樣的人,就像是高山明月,遙遠而無法觸及,永遠只能仰望。
接下來的幾天裡許蒲又恢復了無所事事的狀態。事實證明,阿羅伊奧古斯特先生即使再工作狂,在零番隊這樣沒有工作的地方,也狂不起來。
而午餐也因為奧古斯特家的廚師重新回到崗位而讓許蒲擺脫了打飯的命運。走運的是,奧古斯特家的廚師手藝非常不錯,而姑媽特地囑咐為許蒲也帶一份,許蒲忍不住捧著飯盒感嘆,他離家六七年,終於吃到了家的味道。
期間他接到李薇電話,請他下班後一起吃飯,許蒲想了想,既然沒有意思就不要給人想法,以剛剛到任手頭事多推拒了。
週五,許蒲遵守承諾,請唐詩詩吃飯。她心狠手辣地選了一家貴得令人望而卻步的私房餐廳,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許蒲禮貌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