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先後逝去。從涼州三明段熲自盡、張奐終老,到廣宗城內,張角進獻自己的頭顱起,皇甫岑的功勳就是踏著這些死屍而起。包括後來信都城自盡的老師盧植還有挽大廈之將傾卻先走一步的靈帝劉宏,這些人亦師亦友,對皇甫岑都曾有過提攜。而現在與皇甫岑曾經並肩戰鬥過的人,如今站在他身旁的又能有幾人?
公孫瓚?
劉備?
“大人。”
兩個字的迴音很大,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之上,有如醍醐灌頂之音般,喚醒沉醉在悲哀情緒的兩人。
“文和?”
來人是賈詡,那個西涼毒士。
“大人。”賈詡伏地跪倒在皇甫岑近前,面色平淡如水,語氣也是稀鬆平常的回道:“大人,自古成帝王霸業者皆需無情、無愛。”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兩人聽得有些寒意陣陣。
蔡邕更是有些微怒的瞧著賈詡,他早知河東上下野心不小,卻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絲毫不會顧及自己的存在。
“賈詡!”蔡邕猛回身,斥責賈詡,厲聲道:“你胡說些什麼!”
聽見蔡邕的斥責,皇甫岑抬手阻斷蔡邕,回頭道:“伯喈先生,還是讓我與文和單獨一敘!”
“哼!”
冷哼一聲,蔡邕轉身便朝著小天子內寢走去。
賈詡絲毫未受蔡邕影響,不屑的回應道:“大人要是被兒女私情亂了國家大事,我賈文和與河東上下也真就有眼無珠了。”
“呵呵。”
皇甫岑苦笑。
“大人何須苦笑。”賈詡回應著皇甫岑,淡淡道:“不論結局是什麼,大人終究要完成一些人沒有完成的事情!否則,怎麼能對的起那些先後為這個國家死去的人?”
“那些為國先後赴死的人?”皇甫岑猛地一拍牆壁,赫然道:“難得你賈文和同我說一句實話,就為了你這句話,我皇甫岑也要重拾這大漢河山,再塑漢室,再造大漢。”
“臣敢不效犬馬之勞!”
賈詡雙膝順勢一倒,跪倒在皇甫岑面前。言語之中已經把皇甫岑侍奉為君上。
“請起!”
“大人,適方才陛下已經傳令,諸事託付大人,詡請大人即刻議事,安穩時局!”
“好,你我二人同去!”
兩人轉到南宮前殿。
殿內圍聚著一群人,正是與皇甫岑大軍同來的河東一眾心腹,加之收降的董卓部將,還有閻忠率領的西涼軍,這便是皇甫岑重塑大漢的三個班底。這中有皇甫嵩這些年的心腹,也有董卓的心腹,當然皇甫岑的心腹佔據半數。他們曾經有著很深的矛盾,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都是涼州三明之後,都是涼州武人的後繼。他們代表的利益是武人。這中並沒有蔡邕、馬日磾這類妥協的老士人團體,可以說,他們目標都是一致的。
“大人。”
河東上下齊齊對皇甫岑施禮。
一旁的董卓舊部也都整齊的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皇甫岑。
他們剛剛歸附皇甫岑,對皇甫岑的心性還不熟悉,很是擔憂會被皇甫岑清洗。
這中由屬董旻、李儒為最。
當然在虎牢關、潁川一線佈置防務的徐榮也把諸事交託副手胡軫,親自來到洛陽,一見昔年舊友。
皇甫岑沒有刻意的對誰表示什麼,只是掃視眾人過後,來到中央,平靜的說道:“諸位,你我是昔日舊故也罷,昔日宿敵也罷。今時今日,你我,涼州、幷州、河東已然綁在大漢這輛戰車上,只有把這輛戰車保護好,你我才會更進一步,大漢武人才會更近一步!”
聞言,以閻忠、尹端、夏育、張猛、蓋勳幾人為尊的涼州一眾宿將齊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