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董卓遲疑,可以說李儒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什麼時候缺少了李儒,他辦起事情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隨即看著李儒回應道:“休息一下?”
李儒喘著粗氣,道:“主公,不可。”
“呃。”
“什麼不可?”董旻不明所以,看著董卓,低聲道:“大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這麼急著趕往西涼步卒大營。”照著董旻的想法,他才不想回去受張溫的鳥氣,扼守陳倉,安安穩穩當他的將軍。
“主公,如果韓遂真的有意歸降朝廷,那麼西涼軍內部必定會發生鉅變,我等不可不防!”
“這。”
“主公如果放心不下文優,可讓二將軍留下陪我,主公先行一步。”
“這個。”
“主公先行一步不僅可以事先了解情況,跟可以掌控時局,否則被張溫、周慎等人搶去功勞,我西涼軍內部必然生變。屆時,我等地位恐怕不保。”
“好。”董卓當機立斷,回應道:“就由董旻留下陪你,其他人繼續跟著老夫趕路。”說話間,董卓已經跳上戰馬,急速離開。
……
“哈……”
西涼軍大營把守寨門的小卒打了一個哈氣。自從上次軍營之內有賊寇混入之後,他們便一改往日鬆懈的姿態,加緊了巡邏守備,軍營之內也一下子打破了這半年來的寧靜,每個人都如臨大敵一般,彼此面面相覷。不過事情過了近半個月,都沒有查到,更沒有任何風聲,加之有人透露,叛軍頭目韓遂派人獻降的訊息後,整個西涼軍便又恢復到往日鬆懈的狀態。
當然,在查出留在軍中的幾個皇甫家的隨從後,軍中宿將們便把這個訊息壓了下來,沒有人告知張溫。
處於皇甫嵩對他們的原因,他們無法把這件事同皇甫嵩聯絡起來。
當然皇甫嵩雖然沒有善後,可是皇甫鴻和皇甫酈在皇甫岑表明身份後已經明白,當日混入軍營的便是皇甫岑。
他們二人便偷偷派人同軍營中商量了一下,處理了後事後,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西涼軍四萬之眾,張溫也管不來,自然也不清楚這事情最後如何處理的,對自己而言,他也就放鬆了對西涼軍管理,畢竟韓遂納降的訊息對他來說很不錯。
此時,偏軍大帳內。
夜幕已經落下,大營內幾處通明的篝火照相輝映,只有張溫自己在帳中不住徘徊,這幾日他入眠都是很晚,原因是關於納降韓遂一事,整個軍中的意見不一。
自己雖然希望納降韓遂,順手解決了王國、馬騰,然後憑藉功勞回京,然後重新邁入大漢政壇,可是等待他的結果卻不一樣,軍中一向同自己唱反調的周慎憑藉十常侍為後臺,大肆反對自己納降韓遂而且還不依不饒,要徹底的產出韓遂、馬騰、王國三股勢力。
當然作為一軍主帥,他完全可以忽視周慎的意見,可是西涼軍中的宿將,包括蓋勳、張猛、梁衍等人相繼保持了沉默,沒有了西涼軍宿將們的支援,張溫自己也是獨木難支。為此,張溫讓人給一向是自立門戶的董卓去了信,希望董卓能支援自己。畢竟董卓最近投靠了大將軍何進,間接而說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便是宦官十常侍。
可董卓遲遲未至,韓遂的動靜也沒有。
為此,張溫都沒有讓閻行回去。
相比於,眼下局勢,張溫更注意洛陽的局勢,整個洛陽,如今看似風平浪靜,但張溫能夠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訊號,當然這同樣也是一種機遇。在不能掌控西涼軍的前提下,張溫想借此時機,重回洛陽。
可是他急切,周慎卻拖得自然。
夜風忽然大了起來,行軍大帳的帳篷忽然“砰砰”作響,擾得張溫更加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