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守軍聽到這一聲訓斥,抬頭細瞧,來的雖然都是騎軍,但身上的甲冑卻也都是袁軍的旗號,就連前邊打著的旗號也是“袁”字旗,而且在最前邊疾馳而來的正是小公子袁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來勢如此之兇?但袁尚誰又敢問,如果不是袁家的人誰又敢管。
護城河下的小校一見,果真是袁尚,知道袁尚的乃是袁紹最喜歡的幼子,不敢多問,急忙道:“小公子等著,我們這就放下吊橋。”
袁尚還想嘎嘎嘴,說些什麼。
張飛回頭瞪了他一眼。
張飛在人群前振臂高呼:“二公子袁熙謀反,昨夜誅殺主母劉氏,屠盡劉氏莊園,我們奉公子昭誅殺他!膽敢阻攔者,有如此繩。”
吼聲震盪著鄴城牆,震盪著青州藍天。
“嗖!”
張飛已經拉滿了弓,一箭電閃般射出,正正直透護城河橋樑上的繩索。
“嗖!”
……
“轟!”
伴隨著著這轟然倒塌的橋樑,整個大隊騎兵正在與時間爭鋒,一時間也沒有哪個騎兵從橋樑之上駛過。但還是所有的騎兵正趟著護城河冰冷的河水,直直殺入鄴城門下。
所有的鄴城士兵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他們沒有想到殺過來的竟然是小公子袁尚,而且袁尚還口口聲聲說主母劉氏被袁熙派人殺死,城內的人都知道,二公子袁熙與小公子袁尚不和,劉氏憤然帶著袁尚回劉氏莊園,袁熙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藉著主公袁紹在外,剷除異己,為了奪嫡,他們這些富家子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而最讓人驚異的是,衝在最前面的將軍箭術竟然如此之準,一箭就定在橋樑的繩索上,把整個橋都砸塌。而這些騎兵有如猛虎的衝了過來,他們甚至都沒有顧及腳下的河水。
看他們如此之急,看領兵將領猙獰的臉龐,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人敢在阻攔,他們都在觀望。
這究竟是不是袁氏內部的分歧?
“希律律!”
一絲馬鳴,張飛整個人帶著袁尚就在白馬之上躍馬而入城下。長矛一揮,對準城門口的小校,冷聲道:“開門。”
並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掐在袁尚的腰上,袁尚能感覺到張飛手上的力度,心中恐懼,對著那小校瘋了一般的吼道:“快開門。”
“快開門。”
小校一怔,並無反應。
張飛手中長矛一動,在那小校的脖子上留下鮮紅的血跡。
“他意圖與袁熙共同謀反,已被本將誅殺,再有如此,定如此人!”張飛高舉手中的兵刃,對準面前另外幾個士兵吼道:“你們還不開門,難道想同他一樣?”
“哦。哦。哦。”
幾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跑到一旁,急速的推開城門。
當東城門僅僅開啟一個縫隙後,從鄴城之上慌忙的跑過一人,正是二公子袁熙,他一手握著佩劍,一手遙指城下吼道:“不能開,不能開,他們是敵軍。”
鄴城所有計程車兵一怔,這才發現城下的破綻,紛紛調轉頭顱,揚起手中防禦的武器。
“袁熙,快救我。”
袁尚見袁熙已到,大呼一聲,整個人趁著張飛不注意便竄了出去,連滾帶爬的便往那城門的縫隙擠去。
千鈞一髮之際,袁尚得逃,詐取之計失誤,張飛乾脆撕滅一切虛偽,揚起手中的兵刃衝著守城的小校扔去。
“砰!”
一聲,那急速要關城門的小校頓時被張飛釘死在城門之上。
“衝啊!”
“衝啊!”
所有的鐵騎都已經衝至城下,張飛用手中的刀狠狠地撬開整個城池的門板然後自己一下子跳下馬來,雙臂較勁死死地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