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名家指點,竟然還可以幹出這等丟武人面子的事情,實在讓徐晃這種野路子唾棄不已。
“李彥也是走了眼,竟有這等弟子。”
張頜倒是很平靜。
“少說廢話,手底下見吧!”
呂布提刀而起,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幾句話而有任何羞愧之意,長刀橫出,最先擊向的竟是功夫最弱的張繡!
不過,他這一動。
張繡、張任、趙雲三人也同時動了起來,手中的長槍橫空,齊齊刺向面前的呂布。
而剛才呂布擊向皇甫岑之時,被張頜長刀劃破後背,也讓其減少了一成戰力,速度沒有方才同皇甫岑決死之刻,那般迅猛。
三杆長槍橫空,交織成一張補天巨網,齊齊壓在呂布的頭上。
呂布畢竟吃了畫戟不在的虧,長刀縱然很長,也短上長槍幾分,只有左支右擋,卻近不了三兄弟的身。
庭院之中,鋪滿的青石在四人的交戰下,四處紛飛,泥土、青石、碎瓦、雪水一片凌亂,此處亂舞,客棧庭院之內,片刻便成為了混亂不堪之地。
此時,客棧上下住宿門客都已經跑了出來。
不過,散落的石灰太過飛散,沒有人敢上前圍觀。
槍招越急,三杆長槍威力自然不言而喻,隨著激戰正酣,此時已經分不清,都誰在哪裡?
四個人戰成一團。
許久。
“吼!”
呂布振臂高呼一聲。隨之他的雙臂立刻灌滿無數條血紅色的絲線,隱隱穿透呂布的手臂。血霧瀰漫在空氣之中,隨著這一股突然爆發的戾氣,呂布已經突破了整個長槍巨網,刀槍碰撞聲,人群吶喊聲,都消失在眾人的耳畔,此時的呂布除了戰鬥再無他物。
聚精會神的呂布比起尋常時候更讓恐懼。
張繡和張任的長槍正好刺到呂布的後背之上,伴隨著這一聲巨吼,兩杆長槍應聲而斷,隨之便是回手一刀。
張繡和張任被呂布這般決死氣勢壓迫住了,竟然忘記了抵抗,長槍脫手,生生捱了呂布回身一刀,所幸,兩個人躲避還算及時,並未傷及筋骨。不過,此二人也被呂布刀氣割破血肉之軀。
見此,皇甫岑心中一沉,縱然答應呂布不派人插手,此時卻不能不顧了。隨即對著徐晃和張頜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上前。
“全部讓開!”
突然一聲悶雷聲平地而起,炸裂在幾人之中,張繡、張任讓到一旁。趙雲從徐晃、張頜中間走過,擋在呂布的面前,他手中的長槍依舊如初。
此時的呂布也好不到哪裡去,先前受了張頜一擊,已有小傷,現在又硬扛下張繡和張任這一擊,整個後背都有如火燙一般的疼痛。
而趙雲,也儼然要爆發了!
捂著胸口瞧著趙雲的張繡望了望張任。
張任瞧著從身體內一股股熱浪急速彙集腦頂的趙雲,臉色異常緊張的呢喃道:“這是百鳥朝鳳槍?”
隨著張任話一出口。
趙雲人槍在手,有如一條在雲中飛舞的巨龍,直襲呂布。
呂布亦是頂著最後的壓力,渾身用盡,全力向前。
隨著兩團霧氣撞擊,一聲鏘鳴聲響起。
伴隨著兩人周身的灰塵一下子散落開來。
趙雲長槍在手,只是右臂之上一道鮮明的血跡劃破手背。血水順著長槍滴落。
而呂布依舊如初,只是後背之上再多了幾點白刃,雖然槍未刺透身子,但呂布嘴角滴落的嘖嘖血跡亦是同樣表明,他受傷不輕!
“哼!”
冷哼一聲,呂布提起長刀瞪了眼皇甫岑,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畫戟不在,我恐非你的對手。”望著離去的呂布,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