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
“嗯。”皇甫岑只看了一眼,便點頭道:“是他們的頭目。”
“大人認識?”
“認識。”皇甫岑淺淺回應兩聲,然後驅馬向前,並示意身後的白馬義從不要跟來,靠到廣平城下。高聲喊道:“張梁將軍,可否城下一談?”
城上突然出現的人,正是張梁。
他剛到廣平城不過半日,還未休息片刻,便聽到城上巡城頭目來報,說他們在廣平城下發現幾百官軍。想到,從前線到廣平怎麼來說也要有幾十裡的路程,期間還要途徑肥鄉、列人、曲梁等地,怎麼從前方一封戰報都沒有送回,就有官軍抵達廣平城下。不敢大意,便上城觀察敵情。
正見,皇甫岑勒馬而來,對著他開口。
張梁一怔,沒多少官軍見到過自己的容貌,能準確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聲音還有些鄉音,心中大異。
“張梁將軍,可否城下一談?”皇甫岑並沒有顧忌怎麼稱呼張梁的身份,卻有如故人一般的說道。
城上已有黃巾軍張弓搭箭,便要射殺皇甫岑。
張梁抬手製止,問道:“城下何人?”
“安定皇甫岑!”
“——呦!”深吸一口氣,張梁面色幾度變了變。大哥說的沒錯,這皇甫岑需要多加註意,沒想到,自己剛剛抵達廣平,他帶領的官軍就已經要殺至城下。想到這裡,猛然大叫一聲道:“不好,肥鄉、列人、曲梁危矣!”
言罷,張梁站立不住,手持兵刃仔細打量著城下的皇甫岑,再次問道:“你真的是皇甫岑?”
“也可以說不是,張將軍自稱人公將軍,不會怕城下一敘吧?”
張梁被皇甫岑一激,怒道:“你等著。”
“人公將軍,不可啊!”身旁立刻便有小校阻攔。“來時天公將軍說過,這皇甫岑詭計多端,讓將軍小心行事,眼下……”
“讓開,還真當我張梁什麼都不懂,你瞧城外盡是曠野,又無狼煙,哪裡來的伏軍?”
城下的皇甫岑此時卻無心觀察城上情景,對著身後的白馬義從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城門半開,張梁帶著數千人出城。
“你是皇甫岑。”
“真是。”皇甫岑點頭,勒馬近前,道:“人公將軍近前一敘!”
“為什麼?”張梁笑道:“你我本是敵人,何需如此?”
“敵人?”皇甫岑輕哼兩聲,然後無奈的笑了笑,道:“如果我說我知道一句話,張將軍敢不敢近前來說一句。”
“一句話?”張梁從沒覺得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情,嘲諷道:“堂堂白馬都尉,大漢名將,竟然妄想一句話勸降,真是天真的不得了!”
皇甫岑不以為意,抬頭瞧著猖狂笑著的張梁,緩緩開口道:“不知道將軍還記不記得這句‘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呃?”張梁在馬上的身子一顫,這句話,他所知不多,卻知道這是兄長時常對兄弟三人說的話,卻不曾流傳於太平道內部。仔細打量許久後,張梁回身警告了幾句,然後轉身看著皇甫岑,慢慢靠近,躲過兩方眾人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句話?”
皇甫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瞧著張梁一動不動,然後淡淡一笑道:“這句話是我說的!”
“什麼?”張梁神色徒然一變,震驚的打量皇甫岑,喃喃自語,不肯相通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從來就沒見過你!”
“你沒見到過這樣的我。”皇甫岑轉回身,盯著張梁,然後笑了笑。
……
日頭西轉,皇甫岑同張梁的談話,時緩時急,有時談話就像老朋友一般,兩個人會鬨堂大笑,而有時兩個人卻又面紅耳赤爭吵起來,差一點就動了兵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