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這眼前這一幕幕驚得呆立當場。
“好!”橫劍在徑的天子劉宏凝望身軀慢慢倒下的盧植,低嘆一聲:“朕之肱骨,唯有盧子幹一人!死得其所,死得壯哉!來世我們再為君臣!”言罷,佩劍便要劃破天子劉宏的頸項!
“陛下,不可啊!”
“陛下,萬萬不可啊!”
……
驚呆的群臣此時奮力向前,拉著天子劉宏身上每一處能夠拉動的地方,試圖讓天子劉宏自刎不得。
“好!”瞧見盧植橫劍自刎,許攸拂袖一嘆,執劍上前,低聲道:“好個盧子幹,好個大漢天子,我許攸就許你們一個全屍,兄弟們,殺啊!”
“許子遠,千刀萬剮你都不為過!”
沮授手指佩劍,身子向前,已然顧不得身上的痛楚,衝著許攸便殺了過來,樣子恨不得把許攸千刀萬剮!
“許子遠,納命來!”
扶著盧植倒下的身子的裴茂,赤手空拳的朝著許攸等人殺過去。
憤怒已經讓裴茂、沮授喪失了理智,不,也許是當著他們面自盡的盧植讓他們忘卻了該有的冷靜。
此時,赤手空拳的搏鬥!
“——殺!”
“——殺!”
“——殺!”
殺聲揚起,從後牆之上突然出現幾個人影,身形矯健如貓,速度又不下於天子拔劍自刎。
此時,混亂的人們沒有發現他們的出現。
倒是躲在角落裡的袁紹瞧見了這突如其來的神兵天降,天子劉宏就要自刎當場,他們就來了,難道是要阻攔這一切的發生嗎?難道是……
隨之殺聲。
那幾個人人影,衝至近前。
衝在最前頭的一人,口中呼喊著,“陛下勿驚,臣皇甫岑救駕來遲!”
“皇甫岑?”
初聞這三個字的天子劉宏停滯一刻,即刻便被身旁的侍衛搶下寶劍。天子劉宏凝望出言的方向,心中如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有怨恨,有驚喜,亦有不甘,他抬頭凝望來人。
混亂之中的人初聽這一聲,頓時停住本該嘶吼的喊聲,紛紛扭頭觀瞧著來人。
“皇甫岑?”
“皇甫岑?”
“那個白馬都尉?”
“那個八百破十萬,誅鮮卑,收烏丸,定匈奴的白馬都尉?”
“那個涼州三明之後,涼州武人,大漢最後的名將皇甫岑?”
諸多疑問同時出現在混亂廝殺的人群之中,不論敵我,全部扭頭望著那個身形不算高大,甚至有些單薄,還略帶疲憊的來人,這一刻,他的身影無比的強大,這一刻,他已經化身神兵天降。
“是他耶!”
“是他嗎?”
等著圍護在天子劉宏身旁的文武百官瞧見來人正是那個身在河東,不顧聖命,身跳漳水,挽救河東上下百萬生靈的皇甫岑,那個士人口中的狂徒逆子,武夫口中的大漢屠夫,那個做盡所有事,卻沒有對不起大漢百姓的皇甫岑。
他,真的就是那個皇甫岑。
所有的百官群臣同時深呼了一口氣,抬頭凝望著一步步走來的皇甫岑。
他們知道,接下來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這個曾經被自己罵過無數次的皇甫岑了,就由他來剿滅這些叛賊,就由他來挑最後的擔子。
也只有他,才能挑起這千斤重擔。
“你終於來了!”
淡淡地口吻,天子劉宏默默閉上雙眼,便一言不發,不知道是喜多一點,還是悲多一點。
“陛下,臣救……駕……來……”跪倒在地,本是口吐言語的皇甫岑目光所及處,竟然靜待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傻傻地望著一旁倒在裴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