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要做,跟著我便可以。”
“那誰來斬殺褚飛燕,誰來安撫黑山其他諸統領。”
於毒縱然決定如此,也要明確誰能殺死褚飛燕,怎麼善後。
“褚飛燕那裡我來。”張婕兒摸了摸自己的胸懷,然後看著於毒道:“對付諸統領,只要太平清道領一物便可!”
“太平清道領?”
於毒一怔,這是被傳乎其神的東西,不是在張角和于吉的手中嗎?怎麼會出現在張婕兒的懷中,而且看張婕兒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
張婕兒確實沒有撒謊,太平清道領確實在她手中,只是她一直不太信任此中的學說,但卻明白,太平清道領在太平道之中的地位,此時,正是藉助太平清道領處理善後事宜。
“有此物在手,縱然褚飛燕不死,我等也有八成機會掌控黑山軍大權。”
“八成?”
張婕兒一怔,目光轉向河間府方向,喃喃自語道:“八成夠嗎?”
“八成足夠了。”於毒說完,才發現張婕兒的目光在瞧著遠處,急忙道:“少主還在考慮那件事。”
張婕兒點點頭,他能不擔心那件事情嗎?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天子北巡,處理黑山軍不過是一小步而已,最重要的是,她要掌控黑山軍,然後尋機聯絡那些隱藏在河間府的勢力,聯手對付天子劉宏。
見此,於毒搖搖頭,拍拍屁股,一身草莽氣的回道:“少主,我先去準備準備!褚飛燕的武力不俗,我可不想做他刀下鬼!”
……
“張將軍,我等就在此安營寨扎?”
狄清轉回頭凝視著張飛,道。
“這裡?”張飛瞧了瞧,靠山靠林,地利頗為不好,如果敵人夜襲,只要暗中放一把火便能讓自己大軍不戰自亂陣腳。隨即撇撇嘴,凝視狄清,道:“胡扯什麼,我看河東六藝學社的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等地方怎能安營紮寨!”
“再往前走,就除了幷州,也到黑山腳下,只有此處才算最穩妥之地。”
其實狄清暗中緋議不服,可是也懼怕張飛的武力,這個面如冠玉,白衣翩翩的傢伙,打起架來一股暴戾之氣,就連久居白馬義從的老卒都抗衡一回合,就更別提自己了。自己拿敢同他對付。
張飛似乎也瞧出狄清的憂慮,得寸進尺的調戲道:“無事,咱們就往前在趕一趕。”
“不行。”
狄清扭著頭不贊同。
“你這傢伙,不是說好的隨我一同前往河間嗎?怎麼這還未到黑山便婆婆媽媽的,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不還是你忽悠的嗎?”狄清不忿道:“華子魚先生說讓我們在此觀望,卻沒有讓我們如此深入虎穴。你這般個追法,白波谷的賊人定然會發現異常,倒是破壞了大人的好事,你能受得起,我可受不起!”
狄清一點都不糊塗,雖然也貪功,卻很直分寸。
他這麼一說,張飛倒是也一怔,張飛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畢竟是出身落魄士人家庭,他本人也向來最重士人名聲,要不是起初忽視了狄清的學問,只以為狄清是一個粗鄙邊軍,只是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同皇甫岑有了交集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今日這幾天接觸下來,張飛卻發現狄清很機敏,也很有膽魄。
狄清當然不凡,當年在滿屋髡頭兵痞中第一個出言追隨皇甫岑的人,自然要有幾分識人之明,也要有幾分辨別之明。
膽魄,這種東西,對狄清來說更是不缺,當年在陽翟公主放肆,執刀闖洛陽,佩刀入皇宮怒斥士人,那個樣子,打死張飛,張飛也不相信,那都是狄清乾的事情。只是這些年,狄清一直把手箕關,很少追隨皇甫岑東征西討,就少了幾分他的傳說,也就被關羽、張飛、黃忠等人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