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踩空,身子一個斜栽,差點便摔倒在地,神情錯愕的瞪著面前的官員,問道:“你再遍”
“是是”那官員心知天子劉宏脾氣,從來都不容許他人違逆的皇帝,自己這麼,恐怕殃及魚池但又不敢不說,結巴道:“陛下那……那……河東太守皇甫岑不肯回城”說完,連頭都不敢抬,脖子似乎都要陷入身體裡
“碰”的一聲巨響,天子劉宏剛剛站穩的身子,怒氣未消,腳下踹在一旁的桌子上,罵道:“廢物,一群廢物連個河東太守都給朕請不回來,要你何用”說完,作勢便要拔腰下佩劍,斬了面前的小吏
“撲通”那小吏不敢頂撞,雙腿發軟跪倒在天子劉宏的面前,怯懦的言語不清
“陛下,劍下留人”鄭玄心急,聽到這訊息的他,心中也是突兀的一顫,心知眼前天子不知河東內情,開口進言道:“陛下,河東太守皇甫岑北上聞喜縣治水,皆是事出有因啊”
“嗯?”天子怒火收斂,緩了緩臉色,瞧著衝著自己使眼色的陽安長公主,耐著性子問道:“朕來之前,卻是從未聽說皇甫岑治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未等鄭玄開口,陽球唯恐事露,急忙上前稟告道:“此事卻是屬下的命令”
“嗯?”天子劉宏瞧著面前的陽球,不明所以
天子劉宏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卻表情不一,陽安長公主神色憂慮的盯著陽球,太監張讓則是恍然大悟瞪向陽球和袁隗
“陛下,河東護堤經久失修,臣知曉陛下南下,唯恐出現水患,故派人通知河東太守整修一下河東水利”陽球又言道:“當然,陛下臣也曾司空大人說過此事,司空大人也應允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河東太守竟然此次興師動眾”言外之意,絕不是他一人注意,也不是他有意刁難
“哦”天子劉宏悵然若失的回應了一聲
不過陽安長公主卻偷偷給陽翟公主一個眼色,兩位公主並不認為這事這麼簡單
就連太監張讓也不太相信的盯著面前跪倒的陽球
“陛下,不過臣沒有想到,河東太守皇甫岑竟然如此勞民傷財,竟然動員全郡軍民去治理水患並停止了河東多項政務,屬下雖有罪責,可是河東太守瀆職之錯,臣不想包庇”陽球義正言辭,一絲臉紅的意思都沒有
鄭玄雖然對河東內政所知甚少,也曾聽過不少小道訊息,說這陽球同皇甫岑不對付,總是想法設法來陷害皇甫岑,曾連發三封信件催促皇甫岑治水,眼下卻把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過,臉又不紅面不赤,還一副義正言辭,大義滅親,心中就怒火越盛,可是他身無官職能同天子劉宏交談就已經很得天子賞識了,而他又是皇甫岑的師叔,有著數不清的瓜葛,加上他大儒身份自恃清高,一時間百口莫辯,連連搖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司徒袁隗生生打斷
瞧見鄭玄要開口解釋,司徒袁隗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搶先開口道:“陛下,臣以為河東太守只為治水,停止郡內各項公務多有不妥,但念其一片忠心,此事卻也可不必計較”
袁隗說完,身旁眾人不解的看著袁隗陽球卻有些明瞭的點點頭,這才開始,一保三參的好戲,才能徹底的擊垮對手
鄭玄想要說得話,聽到袁隗辯解,卻也生生嚥了回去
但是,天子劉宏心中卻升起一絲對皇甫岑的不滿
“但是……臣以為,河東太守明知陛下親臨河東,他竟然不來接駕,這多有犯上之罪,陛下,臣等恭請陛下治皇甫岑欺君罔上之罪”一旁立刻便有士人一系的官員幫襯的參奏
“臣也以為如是”許訓出列附和他許家在河東的鹽利全被皇甫岑收了,自然對皇甫岑心生埋怨,瞧見眾人數落著皇甫岑的過失,忍不住落井下石的說道
“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