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入我都尉府,就為我屬下,誰動你,可以問問我身後的白馬義從?”皇甫岑回頭衝著早就準備好的白馬義從示意道。
宴留點點頭,這樣的人能以這樣的年紀來遼東就定然有背景,朝中有人,靠山越大,自己也就越安全。
“好!”宴留點點頭,回道:“大人可知遼東公孫和遼西公孫之爭?”
“呃。”皇甫岑不解的沉吟一聲,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宴留,頷首一下道:“雖有了解,但所知不多,大哥也未曾跟我提及此事。”
“呵。”宴留搖搖頭,不覺道:“也可能是遼東公孫這幫人多心了。”
“多心?多什麼心?”
“大人,恕我多嘴,你可是公孫長史的義弟?”宴留問道。
“這,你也知道?”
“呵呵。”宴留搖搖頭,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公孫長史的義弟,恐怕他們還不至於現在動手,遼東公孫同遼西公孫向來不合,公孫瓚能為長史,大人又為遼東屬國都尉,這遼東、遼西都將要是他遼西公孫家的勢力,他遼東公孫焉能坐視不管?”
“這?”皇甫岑不知遼東、遼西之爭,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層緣故,今天聽宴留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高句麗偷襲昌黎城的背後,其實是又遼東遼西之故。
“所以,高句麗出兵雖然有自己壯大的野心,其實他們背地裡,最大的因素卻是兩姓公孫之爭。”
“哦!原來如此。”皇甫岑點頭,想起昌黎城下,趕來營救的那支騎兵就合乎情理的解釋了,遼東公孫能有高句麗的幫手,那遼西公孫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看來,鮮卑這一趟,不單單揪出烏丸、鮮卑勾結一事,還引出了高句麗這樣的屬國,遼東的局勢確實錯綜複雜。”
“不。”宴留搖搖頭,看著皇甫岑道:“大人有所不知,地方豪強能把持遼東,卻因朝廷之故。”
“朝廷之故?”聽宴留這麼一說,皇甫岑算是一點都看不明白了。
“具體的罪臣地位低下,有些事情看得還不透徹,大人日後自知。”
皇甫岑見宴留不像有隱瞞,也不打斷他,轉問道:“既然是遼東公孫同高句麗勾結,那他們是如何勾結的呢?我又該怎麼處理?”
“怎麼辦,大人自己看。不過高句麗隸屬玄菟治下,玄菟太守公孫度乃是遼東公孫家住公孫域的女婿,又是義子,大人難道還看不明白?”宴留把公孫度任職玄菟太守,又跟遼東公孫一脈的關係說了出來。
“哼!”皇甫岑把公孫度這事銘記心中,這種事情沒有確切證據,自己不好決斷,也無權決斷,而且說起來自己同公孫度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僵,這其實都是公孫塬那個老傢伙的事兒,自己犯不著為他拼命,公孫瓚是公孫瓚,公孫塬是公孫塬,自己要分清楚這事,而且,當初捨出自己代替公孫瓚南下日南的事情,還不都是公孫塬一手造成的。這種事情還是暗中向天子劉宏說明,等天子的旨意。“那先生,有何叫我定高句麗之策?”
“這其實不關大人之事吧?”宴留看了看皇甫岑,不明白皇甫岑為什麼要管這燙手的山芋,驅逐出遼東屬國境內,這事就是他玄菟太守的失責。
“我畢竟是天子親任之人。”皇甫岑雖然對天子未派援軍有些耿耿於懷,可是總不能就此放任自流,自甘墮落吧!
宴留看著面前尚有些天真的皇甫岑,搖搖頭,笑道:“大人如果真要管,很簡單,想徹底剷除高句麗這事很難辦,但是要讓他們無暇東顧,罪臣還是有辦法的。”
“還什麼罪臣不罪臣的,你跟我說說,這事情怎麼辦?”
“好辦,想要他們無暇東顧,就只有讓他們內鬥。”
“內鬥?”皇甫岑還真不清楚高句麗的內政,看著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