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這倆位一對比差距,自己就要求出春華館。
當然,也有可能是中午吃的是乾糧,有姑娘說了句:“怎麼吃這個?”
然後有名藥女來了一句:“吃這個怎麼了,有時候去深山野林裡採藥,就吃野菜野果。聽說有位師姐還吃過老么子肉。採藥就得不怕苦,連乾糧都覺得不好吃了,那你怎麼咽得下去老么子肉。”
老么子類似山貓,反正在衛朝是不能吃的野物之一,所以當場就有幾名姑娘吐了,阿容坐得遠,說的那會兒她又早吃完了,所以沒啥感覺。更關鍵的是,她不知道老么子是什麼,所以更沒感覺。
第二天連後就只剩下了六名姑娘,鍾藥師還跟她說讓她別太嚴厲,阿容攤手,心說:咱一點也不嚴厲,實在是她們自己要跑,咱留了留人還非走不可,連雲山不強人所難,要走就只好讓她們走了!
這天夜裡下了一夜的雨,一時間天就冷了下來,有幾名姑娘因為晚上沒來得及換被褥,就這麼染了風寒。也因此只能暫時停兩天,等這倆姑娘好了再說。
也是變天的緣故,揚子洲裡到藥館裡看診的人多了起來。就連平時因為藥資、診資貴一點而不怎麼熱鬧的春華館也都人來人往擁擠了起來。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出,春華館的藥侍、藥令們大都出海採藥去了,本是想趁著天暖和儲些藥材,所以春華館眼下,人手實在轉不過來。
住了人家的,吃著人家的,當然還是要幫忙的。藥師們當然不會去坐堂診風寒小病,於是阿容和另外幾名藥侍、藥令就坐到了春華館的大堂裡。
診脈後直接給丹藥名,再去櫃上取藥就成,只除了有些特殊的病患才需要另外開方煉製丹藥。阿容處理完了一例熱傷風的病患後,擦了擦手,然後診剛坐下來的病患。這次診的是一名中年婦人,約模四十歲的樣子,肌色有些紅,卻紅得不正常,呼吸也有些不順,聽著有痰音。
有痰音就肯定有咳嗽,積毒在肺,這中年婦人的脈相診出來,是肺氣熾熱導致的咳嗽。阿容正要撒手的時候,卻忽然又猛地按了下去,因為她的四指摸到的是一個奇特的脈相,是她到目前並止還沒有見過的。
“這位大嬸兒,你最近有不有哪裡不舒服,肚子或者腰背?”阿容一邊切著脈,一邊探尋著這脈相代表了什麼症狀,還得一邊和問問婦人。
這世上的脈,阿容還真以為自己盡能診得了來,沒想到還有她不曾見過的脈相。
聽見阿容問話,那婦人就仔細地想了想,然後說道:“倒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只是覺得最近壯了不少,吃得也好睡得也好,還有人說我氣色比從前好了,這倒真是奇怪了,我可沒這麼好過。”
好?太好了就有異,但是這異她又診不出來,阿容想了想,她即得得去找鍾藥師來把脈診出來,又得不驚嚇著病患,萬一沒什麼事的話嚇著了病患那可就真是罪過了:“這位大嬸兒。你這幾個月來是不是月信不好,老也沒來了。”那中年婦人連連點頭,一臉跟見了知音似的表情:“是啊是啊,聽人說再過些時候也該沒了,不過是提早了點,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兒。可是去別的藥館看診,大人們又說不得事,也沒什麼症狀。”
一聽婦人這麼說,阿容就知道有門兒,連忙接著道:“大嬸,要不我請藥師大人幫你看看,鍾藥師大人最擅治婦疾,請她過過眼總是好的。”
“鍾藥師大人?可是連雲山上的女藥師,唉呀,那敢情好,那我得謝謝藥侍大人了。”那婦人聽了喜不自禁,藥師大人親自問診,這多穩妥啊!
有了婦人的配合,阿容就跟旁邊的藥侍說了一聲,然後領著這婦人去了後頭。見到鍾藥師時,鍾藥師正在跟成藥師爭執著骨寒症的方子,那真叫一個寸步不讓、寸土必爭,你也不肯同意我的意見,我也不肯認同你的說法,正吵到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