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評價的婦女笑道:
“郭奕叔,這是去哪啊?”
婦女們又是一陣鬨笑,顯然是想起剛才說的“叔公公侄媳婦”的話。郭奕莫名其妙,但他確是經過風1ang的,自然不會對這些人感到眼裡,他好奇掃了一眼嬉笑的人群,那笑聲卻小了下去,他雖然面帶笑意,眼神也不凌厲,卻有若實質,和他對視的人心頭紛紛一跳,便笑不出來了。
郭奕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來,便答道:
“去鎮上一趟。”
鄉下人沒什麼忌諱,刨根問底:
“大冷的天,去鎮上做什麼?”
“哦,我戶口還沒落,去落戶口。”
待郭奕的身影遠去,這些人又開始談笑起來,有人看似感嘆的說:
“現在的大學生不值錢嘍,這戶口還得往回落,還以為成了城裡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農村戶口比城裡戶口吃香,在農村生下來就有地,這就是鐵飯碗,現在不但不收稅了,每畝地還有補貼,城裡有什麼?找不到工作買不起房子,你只能住橋底下,聽說了唄,現在房價都快一萬一平米了,就我家那個院子,要在城裡這就得——”
說著這人扳著手指算,好半天也沒算清值多少錢,大家早開始轉移了話題引論別的了。
郭奕蹬著腳踏車晃晃悠悠來到小鎮上,這裡依然是那副原生態的樣子,沒有了城市的繁華和喧囂,幽靜而閒適,當然,如果路上的塵土不那麼飛揚就更好了。郭奕熟門熟路來到派出所。
到了門口往裡一看,鬆了口氣,這次有人,還是上次那個相貌清純的警察妹妹。他進去將來意一說,便將身份證、報到證一塊放到桌子上。那妹妹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報到證,直接將身份證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斷然道:
“假的!”
郭奕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小妞也太專業了,上次趙一飛給自己nong得那個身份證上飛機都沒問題。至於這個證在銀行補辦銀行卡人家都沒說什麼,她怎麼看出來的?郭奕自然不能承認,急忙說:
“怎麼可能是假的,你看哪裡像假的?”
“哪裡也不像假的,但就是假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哼,你這身份證從哪裡辦的?”
“我——”
郭奕豁然明白了,這妞不是看出身份證是假的了,而是猜的,但是猜的很有依據。他還是低估了人家的智商。是啊,自己前幾天剛來過,沒有辦成,顯然這丫頭還記著自己呢,人家這裡是辦身份證的地方,你沒透過人家就辦出證來了,李鬼遇到李逵就是再真也是假的了。
郭奕嘿嘿一笑,說:
“我丟的身份證找到了,原來在我床底下來著,這個就是我原來那個。”
警察妹妹冷笑一聲,厲聲說:
“糊nong誰呢?找你這麼說你這證用了好多年了,你看看你這日期是哪一年,再看看你這身份證,上邊這層膜還好好的呢!”
郭奕笑道:
“膜好好的怎麼了,我保養的好,我不捨得用,誰也沒規定幾年之內就得把膜nong破吧!”
警察妹妹呼的站起來,小臉脹的通紅,指著郭奕罵道:
“你流氓!”
郭奕傻了,這怎麼和流氓扯上了,就是辦假證也不能算流氓啊,他剛要和這警察妹妹理論,卻聽外邊一聲大喊:
“誰耍流氓,膽大包天了,剛到這裡來耍流氓。”
話音未落,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闖了進來,穿著一身警服,郭奕瞅了瞅他的肩章,但瞅也白瞅,他對警銜實在不怎麼熟悉。眼見人家誤會了急忙解釋:
“這位警察同志,是這樣的,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