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刀鋒護衛道:“哼,敢傷我神冰左刀鋒,也讓你嚐嚐爺爺舉手投石的滋味。”原來左刀鋒護衛一人受傷後,他二人便一直在近處觀戰,並未參與,未受傷的那個見四人久鬥未果,便拾起地上的一顆碎石,朝宋賢扔去,正中宋賢胸口。那刀鋒護衛力氣本大,此刻心中充滿憤恨,投石時用上了十二分力道,以致宋賢猝不及防,胸口遭受重創。
那麻子見宋賢重傷倒地,卻也不敢上前,他江湖經驗老到,深怕宋賢會搏命一擊,因此停下鞭子說道:“宋大俠,兄弟幾個得罪,要將你帶回神冰教,不知宋大俠意下如何?”宋賢作為華山派大弟子,在武林中已有地位,而華山派掌門張松鶴更是作為武林盟主,因此那麻子倒也識得要害,不敢擅作主張將宋賢殺害。宋賢雖被石子暗傷,神志卻是十分清醒,聽得麻子此話,道:“只要宋某尚有一口氣在,什麼妖魔鬼教,在下是一概不去的。”那麻子原以為宋賢身受重傷,定然會乖乖聽話,沒想宋賢卻如此倔強,冷笑了一聲,道:“此刻要你性命,又有何難?宋大俠切莫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幾個敬你是一條好漢,這便跟我們去了吧。”宋賢道:“哼,神冰教今日以眾凌寡,宋某栽在你們手上,自認倒黴,但是我華山派定會算清這筆賬的。”言下之意,今日我宋賢戰敗,只是自己運氣不好,卻並不承認華山派武功會輸給你神冰教。
那麻子道:“宋大俠武藝高強,兄弟幾個合力而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未必如此想,未及宋賢答話,便又說道:“宋大俠若是不願合作,兄弟幾個便只有得罪了。”說罷朝兩名右劍護衛使使眼色,三人慢慢靠近,宋賢察覺出麻子三人接近,心中打定主意,此番性命已是不可保,但教最後一口氣,也必拉其中一人下水,便是做了鬼也有個墊背的。麻子等三人見宋賢依舊單膝跪在地上,料以為是受傷太重,漸而放鬆警惕,那兩名右劍護衛更是頗無耐心,直接上前,宋賢並不瞧他,耳朵聽得腳步聲已到,霍地站起橫手一劍,那靠前的護衛脖頸上溢位一條血跡,登時斃命,這下變故起得實在突然,饒是那麻子,也兀自想不到宋賢有此一招。手中鞭子嘩的一聲使將出去,啪!重重地打在了宋賢背上,宋賢背後受此重擊,一個踉蹌,應聲倒下,另一名右劍護衛見此奇變,正要上前結果了宋賢,但見宋賢長劍插地,兀自立著,卻是不倒。那名右劍護衛識得厲害,卻也不敢上前。麻子見狀,回手又是一鞭,擊中宋賢頭部,宋賢即時昏厥,倒地不起。
那名使劍的護衛見宋賢倒地,走上前去,舉起手中利劍,正要刺下去,只聽得麻子說道:“右護衛不可魯莽,此人系當今武林盟主的大弟子,身份特殊,咱們回去請教主發落。”那護衛道:“他傷左二在先,殺右二在後,我神冰教與他已是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是教主,也必不能留他性命。”麻子道:“既是如此,便讓他多活一時半會,又有何妨?”他深知華山派今日之地位,宋賢若死,必引起一場武林動亂。四人議定,抬著宋賢,返回了神冰教。
卻說蘇晗昕到得客棧後,要了間廂房,便即住下。這客棧喚作錢通客棧,因位置絕佳,人來客往倒也熱鬧非凡,只是蘇晗昕總覺得,錢通二字用在錢莊應該更為合適,錢通錢通,當是取自銀錢流通之意,那可不就是錢莊的事情麼?她心中想的在理,卻也懶得仔細考究,終是因為心裡牽掛著宋賢。此時天色已暗,大師兄到哪兒了呢?他是否已經查明瞭事情原委?或是已和那五個惡人交上手,正教訓他們呢?蘇晗昕自小入得華山師門,十五歲起才開始習武,也便和宋賢熟識起來。宋賢見這小師妹聰明伶俐,倒也喜歡,經常和她一起練劍,兩人漸漸生出情愫,確是彼此不知。心中互相牽掛,也以為這是理所當然,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宋賢在華山弟子中劍法出眾,為人又極好,因此蘇晗昕心中仰慕,總認為這個大師兄便是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