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憲兵隊,也不一定有飛鷹公司的保險調查員說話管用。
憲兵隊抓人砍腦袋還要經過軍事法庭的審問,可是保險調查員只要輕飄飄的一句話,連什麼走程式的調查都不用,自己交的那一大筆血汗錢可就沒了。真要是戰死了,殘廢了,連最後的保命錢也是一分也撈不到手了。
他們明白了過來之後,當即怒吼了一聲,重新又轉回了身來,用手中的長槍重盾全都舉了起來,扎穩了陣腳,然後一起扯著嗓子高聲大叫了起來:“波瑞利的人渣(雜種,混蛋……罵什麼就看他們個人的喜好)們,從旁邊繞過去,從旁邊繞過去……”
那些騎兵們看到這邊刀槍如林的鋼鐵大陣,知道一旦撞上了,也是死路一條。當下一咬牙,拼了性命地狂勒戰馬的韁繩,控制方向。
那流流的鐵流險之又險地從方陣旁邊馳過,與那些步兵們擦肩而過。繞了過去,跑到了另一邊的空地之上,然後停了下來。
饒是如此,也還有幾名反應太慢的騎兵撞在了方陣之上,撞的骨筋折,受了重傷,而那些戰馬卻是衝上了槍陣,被那些鋒利的長槍給捅了一個對穿。
方陣中的幾名士兵在那衝擊之下,也是向後飛去,砸翻了一片,全都傷的不輕。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對面的那支軍團看到這種情況,當下一聲不吭,極為乾脆地拔營就走。
一眾軍官們看到自己這邊在佔了優勢的情況之下,猶自吃了這麼一個大虧,當下一個個全都急的紅了眼睛。
他們手中的皮鞭一陣狂揮,抽打的那些士兵們嗷嗷直叫,驅趕著他們向著那支阿爾摩哈德的精銳軍團追了下去。
而其餘的由中小貴族們組成的軍團,則是充分發揚他們欺軟怕硬的本質。吶喊了一聲,興高采烈地衝在了所有部隊的最前面。
一眾正規軍團見了,則是心照不宣地後退了一步,讓那些雜牌軍衝在前面,當做探路的炮灰。
果不其然,當他們追出一段之後,立時一陣慘叫連連。然後不住地破口大罵。
卻原本那支阿爾摩哈德軍團一邊撤走,後衛部隊一邊像是不要錢一樣,向著地上不住地狂撒鐵蒺藜,設絆馬索。
結果那支雜牌軍當即就中了陷阱。
他們追擊之時揀了不少阿爾摩哈德人拋棄的的刀劍物資,因為太過高興,未及防備之下,腳底板立時就被鐵蒺藜扎出了深深的血洞,失去了戰力。
此時,正規軍團這才開了上來,在清掃路障,追擊敵軍之餘,卻也不忘記對自己這些倒黴的戰友,大加嘲笑。
洛林也在追擊的隊伍之中,卻發現撤退的阿爾摩哈德軍根本不停下來,他們分成兩路,頭也不回的沿著大道撤走,既不停下來收攏潰兵,也不準備列陣迎戰,只是一個勁的跑路。
而那些已被擊潰的阿爾摩哈德士兵這時跑的漫山遍野,洛林也沒時間去對付他們,就任由他們逃跑了。
追出幾里之後,傳來瓦巴多爾將軍讓討伐軍撤退的命令。
洛林看著前面揚起了的灰塵,不由心中一陣大恨,但是一來對方確實是跑的太快,二來也怕追久了,遇到敵人的埋伏。當下也只能命令全軍轉向,回哈夫斯城。
洛林他們剛剛起步,準備回哈夫斯,前方的遊騎探馬就回來稟報,前方的阿爾摩哈德軍也停了下來。
洛林心下明白,對面的這個將軍看來真是聰明人,官場老油條。打的是既不再與討伐軍交戰,也不撤退的鬼注意。就像是一塊臭狗屎一樣,要牢牢地粘住自己。
反正這個阿爾摩哈德的將軍已經攻過了哈夫斯城,沒打下了哪就不該怪他沒遵皇帝命令,只是他力量不足,打不過討伐軍,他也不撤退,就這麼粘這討伐軍,討伐軍追他他就就跑,不追了他就繼續粘著,皇帝也不能怪他戰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