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輕輕笑了,說:“結婚證沒有,未婚證倒是有一張。”
“什麼意思啊,我叫你們拿結婚證過來不是什麼未婚證。還有,長個心眼吧,咱們母女這輩子被狐狸精欺壓得太甚了。詛咒她們趕快遭受報應。”李月恨意濃濃。
林書嚴肅地說:“媽,還有小孩呢,別說那樣的話。”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媽這裡住啊。在下面住得夠久了。哎,還有,你別那麼快就跟一鳴回家,讓他也吃點苦頭。”
“住習慣了倒不想回來了。”
郊區的空氣清新少汙染,不像城市的擁擠汙濁,更適合人們居住。說真的,她真的想一直住下去。
“老闆娘,三支玫瑰。”
一位看起來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站到了門口裝著玫瑰的大花瓶前,以渾厚的男低音問。
男人身材不高,一米七的樣子,有點壯碩,稍圓的臉,平凡的五官,親切溫厚的樣子。
李月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甚至有淡淡的羞澀。
有些尷尬地望了一眼林書,她不應話,吩咐員工說:“小峰,給這位先生包紮玫瑰花。”
男人拿了花束,卻不急著走,頻頻地望著李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林書探究地研究著他們兩人的表情,突然有所領悟,於是她站起來去找她那兩個玩瘋的孩子去了。
李月這才趕忙走過去,小聲埋怨道:“沒看見我使眼色讓你快走嗎,我女兒今天回來了。”
蕭彬往裡面望了望,問:“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不是不同意,我和你說過了,是我不想再找人了。你先走吧,讓她誤會了就不好了。”李月焦急地催促著。
蕭彬深嘆一口氣,把花往李月懷裡輕輕一放,急促地說:“好,我走好了。”
既然她這麼堅決,他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
蕭彬走了,林書笑嘻嘻地走過來問:“媽,剛剛那位是誰啊?”
“顧客。”李月條件反射地應了這麼一句。
“顧客還給你送玫瑰花啊?”林書笑嘻嘻地拿過玫瑰,聞了聞。母親這年紀了,還有人送花,真好。
“哎,別說我這事,關心關心孩子吧,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你什麼時候搬回來,我房間都打掃好了。”李月見蕭彬不太高興地走了,感覺有些悵然若失。
“說說嘛,他對你有意思呢,媽,你們明天也去領張結婚證吧。”林書繼續纏在李月的身邊,心裡興奮個不停。
“媽不嫁人咯,就盼著我的外孫快點長大。還有,你別那麼快就貼好臉過去給一鳴,男人都得殺殺他的銳氣,讓他對你服服帖帖的。可別再來一個林中和顧曼清才好。”
其實,認真想,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就是人寂寞了些,尤其是林書這幾年住得這麼遠,李月感覺孤寂多了。
蕭彬是來她的花店買花拜祭去世的母親時認識的。
蕭彬在粵城某所b線大學教思想政治課,一直無偶光棍。
第一次見到李月他就有一見如故很談得來的感覺。於是他無事的時候常常來買上一束玫瑰,和李月談上一會兒話,天長日久,他們也算知己朋友了。
只是,他每次來買花都不會送給她的,今天把花塞給她,看來真的是有點生氣了。
林書怔了一下,悶悶地問:“媽,你還放不下他嗎?”
李月望了一眼林書,她知道她說的“他”是誰,笑了,說:“連恨的想法都沒有了,你說還放不下嗎?”林中,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和那樣的女人一起,他的靈魂都墮落了,讓人唾棄。
“哎,林書,好久以前,那個容美君來我這裡撒潑,你猜怎麼著?”李月開心地笑著,笑容越擴越大,收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