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裡難過了。
不理會容美君她們的慶祝酒會,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到這裡來安慰他。果然,他還在這裡。
陳一鳴只瞟了她一眼,不理會她。他對她的進一步墮落已沒有一點點親情的關心了。
姨媽一輩子的心血到了她的手中竟然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到了最後,他仍然不太敢相信,要討伐他的人的名單中,有她顧曼清的名字。到了最後時刻,她也不曾改變主意要保持中立。哪怕只是中立,也不至於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她想等著他去求她吧,但是,那不是他陳一鳴會幹的事。
顧曼清見他不理會她,以為他在自尊的面前低不下頭來,頓時心痛無比。
“一鳴,只要你肯回心轉意,好好對我,和我結婚,我一定把票要回來,那樣的話,今天的選票結果就不成立了。”
顧曼清極其天真地說,讓陳一鳴忍不住譏諷她:“你以為我是你養的狗嗎?你明白不了我,那是因為你甘願去做別人養的狗,我們的立場不同,我是自己的主人,而你,擺脫不了做狗的命運。”
顧曼清臉一綠,但仍不介意地說:“我是說真的,你知道,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願意的。”
“顧曼清,你說任何話在我聽來都是一堆垃圾。不過,你不覺得有個人你應該覺得抱歉的嗎?我真不知道你的靈魂怎麼能夠安放得這樣塌實。”陳一鳴大聲指責質問著顧曼清。
我良心不安,可一切都是為了你。她深不可測地笑著,說:“隨你怎麼說。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回到你的身邊。”
陳一鳴鄙夷地望了她一眼,譏諷她:“顧曼清,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其實,你什麼都不是,在任何人的心裡,你一點都不重要。”
拿了東西,擦過她的肩膀陳一鳴毫不猶豫地離去。
顧曼清氣得雙唇顫抖,牙齒哆嗦,她生氣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給你臺階下你不要,到時別哭著來求我。”
香儂酒吧,容美君從慶功酒會現場趕到這裡來。
其實她很不願意的,不過是顧曼清叫她,她就提早從酒會趕過來了。誰叫她的董事長位置還沒坐上去呢,一旦沒有了顧曼清的支援,她馬上就要被人拉下馬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今天這麼高興的事,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容美君優雅地坐下來,叫了杯果汁,她在酒會里喝太多酒了,無數人的祝賀,無數人的敬酒,她不僅酒醉了,心也醉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剛剛去給他機會了,你猜他怎麼說?”顧曼清莫測高深地說。
容美君心下一驚,急切地追問:“怎麼說?他現在開始不要臉的纏著你哄著你了?”
顧曼清淒涼地說:“要是像你說的這樣就好了。他的自尊,像天上的月亮那樣,遙不可攀呢。這就是我喜歡的他。可我現在不想他這樣,我想他做地上湖裡的水中月。”
容美君放下心來,勸著酒:“曼清,喝酒吧,別難過了,打起精神來,咱們也風光一把了,到他落魄的時候肯定會回來求你的,林書他們算什麼,以後你們要什麼有什麼,他會想通的。”
顧曼清睨了容美君一眼,厭惡的神情又來了。她不在乎什麼風光,什麼大場面她都見過了,她討厭容美君這種小市民的虛榮心。她端起酒杯,沉默地喝著。
也許他的自尊過度期需要一段時間吧,先給他一段時間好了。毅豐他是不會放棄的。她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周雲和李啟峰又端著酒杯倚在陽臺欄杆上觀賞著夜色。今晚,他們的心情也不太好。
周雲失落地說:“啟峰,原來容美君的野心是這麼恐怖,像她那種使下三流手段的人,居然也能搞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明堂來。我跟她的仇,不知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