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狄人的身份將她們劫出牢房,再以景遙皇的立場救了她們。她們反而不怕景遙皇的人……”
“那就是說,她們其實是景夜派來的人?”聽了樓嵐的分析,陶晚煙只覺得整個人都掉入了低谷,心情更是說不出的沉重。至少,在陶晚煙的眼中,她不希望景夜這般狠毒地趕盡殺絕。然而,她又不可避免地要去接受這個現實。
樓嵐自然也知道她心中的矛盾,淡淡藉口道,“說不準,我們斷不能如此輕易地下判斷。唯一能說明的,也只是這件事更可能是景夜做的而已!”
還來不及進一步分析下去,園外突然發出一陣響動。三人連忙向聲源處走去,才發現一臉蒼白的傾音。用迷茫如迷路孩童那般純潔的眼神看著她們。
傾音自小進宮,要隱藏自己的情緒於她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如今,她卻用這樣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們。那眼神,只會讓人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傾音……”陶晚煙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身素白的傾音在輕風中似搖搖欲墜。原本是有身孕的女子,可除了那如西瓜般越鼓越大的肚子外,反而顯得更為消瘦。
“聽說嵐師姑來了,我便想著來見見師姑。知師姑喜愛汀蘭香,特地……”傾音看著已經碎在地上的胭脂盒,苦笑一聲,心中卻又有一股怒氣無從發洩,衝撞著眼淚凝在眼眶,卻遲遲不肯掉落。
“阿音,我知你的苦,若是……”
“嵐師姑……”傾音打斷樓嵐的話。接著抬起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一身白紗隨風微微起舞。看上去竟似仙女一般。陶晚煙幾人都洠в諧鏨��皇強醋徘鬩簦�卻�潘�南攣摹?傷���鬩糝皇塹�磺嶁Γ�拔也豢啵∷�蚜耍�枰�搖Bブ鰨��茫�蟻茸吡恕!�
第一次從傾音口中聽到“樓主”兩個字。她說不出自己心中的反感,卻也知道傾音說出的這兩個字裡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可陶晚煙依舊固執地覺得那句話並不真實,只是,不等她去細查那話中的意思,傾音已然轉身離開了!陶晚煙下意識想追出去,但腳卻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這種時候,讓她和景陽獨處一會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只是,陶晚煙洠�氳降模�撬�崬�啪把衾肟��
062 重逢相思節
四夏現如今身負重傷,是斷斷不能出去找人的。倘若不去尋找傾音,她只怕會發生些遺憾終身的事情。尤其是在拿到傾音留下的書信後,更是堅定了去找傾音的決心。
書信如此道:
梨花樓樓主,上古苗黎族族長陶氏晚煙,今吾以第一百九十七任祭祀女的名義起誓,吾將永生永世長記上古古訓,尊從族人的每一個決定,護佑族人安危。望族長以大事為重,吾願長久沉眠,以慰師恩,得嘗終願。
看完這些她不甚理解的話,以及安放在桌面上的白玉藥瓶。還有一旁錦盒中古苗黎祭祀女代代相傳的權杖和法印,陶晚煙竟有些迷茫。
什麼叫永久沉眠?什麼叫以慰師恩?什麼又叫得嘗終願?
但是樓嵐,終究是位長一輩,性子沉穩,拿過傾音的留書仔細端詳一番,隨後沉吟道:“十五年前,祭祀女華凌師姑離世後,祭祀女權杖和法印也隨之消失。想不到,華凌師姑竟將權杖傳位於尚是孩兒的傾音。”
“樓主……”兩人正相對無言,房門突然被尚未痊癒的沉夏推開。沉夏這次是四個人中受傷最重的人。即使已經將內傷治好,身體卻依舊柔弱,“樓主,傾音她……”
許是沉夏聽了傾音的事兒,太過心急,所以急衝衝的趕過來。
“沉夏,你別擔心,我會讓人去找傾音。”
“不是,傾音她……她去殺景夜了!”
沉夏看似輕聲的一句話,卻激起了陶晚煙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