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口中的歌詞和二胡聲同時一頓,停了下來。
景夜原本也聽得認真,陶晚煙突然停了下來。他心中也忍不住好奇,睜開眼看著她,才發覺陶晚煙居然在發呆。
那眼神……讓景夜忽然感到不安。
原來,這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但凡是碰到了,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人。
輕嘆一口氣,陶晚煙嘲諷地笑了笑。醒悟過來,才想起景夜在,連忙將手中的二胡放下,“七爺,都這麼晚了,您還不歇息?”
“怎麼?你就這麼想爺?”
景夜調侃的話讓陶晚煙臉一熱,將頭轉開,有些惱怒。皺眉咬唇的嬌憨樣第一次在景夜面前表現出來。景夜看著她這般的神色,心頓時也軟了幾分,“剛才的曲子,叫什麼?”
“月滿西樓!”
“月滿西樓?!”景夜跟著重複一聲,又將目光看向院子的門口,似在自問自答,“這院子一直便沒有名字,不如就叫月滿樓吧。”
景夜的話讓四周的空氣忽然變了一種味道似的。原本兩個習慣了爭鋒相對的人,現在忽然這樣安靜的相處,倒是讓兩個人都有些為難。陶晚煙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現在不適合和景夜有過多的接觸。
不然露餡了可不好說。
“七爺,天色已晚,您還是及早回去吧!”陶晚煙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對著景夜,實則在心中不斷地祈禱。快走吧,快走吧!
彷彿是看透了陶晚煙心中所想,景夜輕輕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爺今晚便在著月滿樓歇息了。凝月,去讓廚房準備飯菜,你主子估摸著也該餓了吧?”
陶晚煙沒有答話,不過心中卻有一股淡淡道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景夜現在,也是在為她著想吧?
晚飯之後,景夜便呆在房間裡整理管家方才送過來的東西。厚厚的一摞,想來景夜現在事務也多。便也沒有上去催促著他離開,而是坐在一旁,仔細地打理自己的二胡。
“陶主子,藥來了!”小丫鬟端來洛璞閒為她親自搭配而熬製的藥湯。
陶晚煙是打心眼裡不想喝,一看這黑乎乎的藥便是皺眉。此時也是這般表情,可這藥依舊得喝的。
剛伸手去端藥,身後便傳來景夜深沉而認真的聲音,“去給你主子拿點蜜餞來。”
雖然只是這麼輕輕的一句話,可是停在了陶晚煙的耳朵裡,卻覺得十分的感動。畢竟在洛璞閒的北苑住著時,可沒有這般好的待遇,更不會有人察覺到她不喜這藥的苦味。
陶晚煙側頭看了看依舊在看書的景夜,一股暖流徐徐流進心中,讓陶晚煙不勝感動。
似察覺到了陶晚煙的目光,景夜從書本之中抬起了頭,看著她,又復看了看桌上的藥碗,疑惑道:“藥快涼了,還不喝?”
“它好苦!”也不知是為何,陶晚煙的語氣變得嬌柔,微微地帶著一股撒嬌地味道。陶晚煙感覺出來了,景夜定然更是清楚。只見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走到陶晚煙的身旁,這時候,命去那蜜餞的小丫頭也回來了。
“爺,陶主子,蜜餞來了!”
“嗯!”景夜淡淡地回應了一聲,而後揮揮手,“退下吧!”
“是!”小丫頭微微俯身之後,便拿著托盤離開。
景夜將桌上裝著蜜餞的盤子往陶晚煙身旁推了推,“這是梨花郡產的蜜餞,你先嚐嘗。”
此時此刻,兩人似乎都忘記了往日裡的一起鬥爭,彷彿真的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