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樂語都沒法眼睜睜將這幾位昏迷的劍鞘放在這裡不管。現在他們沒用了,誰知道會不會有異族回來順手幹掉他們。
其實若不是茶世隱有心救他們,光是明皆盡的鬼蜮伎倆就能順手將劍鞘們料理了——正如他所說,他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域人,對這幾位輝耀人傑可沒半點憐憫之情。
首先搬走的,自然是寧心媛和涅若。寧心媛自不必說,就算不看在顏伊的面子上,光是寧心媛在琴樂陰被暴打時的出手相助,就值得樂語以身相許了。
聽到寧心媛為自己哀求時,實話實說,樂語是真的有幾分感動。若不是自己有青嵐,寧心媛又是一個被顏伊守著的人妻,效仿魏武雄風也不是不行……
至於救涅若也不是為了別的,一來樂語欽佩他的剛烈,二來他似乎是快死了——樂語瞥了石棺內一眼,雖然涅若戴著瘋狂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樂語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得趕緊搬出去找醫官救命。
至於為什麼不趁機幹掉這幾個劍鞘,掃清明水雲登基的障礙……廢話,過兩天外區軍隊都要殺入炎京了,聖劍輝耀又處於防盜無法啟用狀態,這尋劍爭位還有什麼意義?
這皇帝,不當也罷!
事到如今,今晚過後,樂語第一時間要做的事就是趕緊將明水雲千雨雅琴悅詩等人打包跑路,回東陽找青嵐求大老婆庇護,不求聞達於諸侯,苟全性命於亂世,無論黃土白骨,守她們百歲無憂,待到孑然一身羈絆斷絕,再去找個勞什子神魔之井,豈不美哉?
不過樂語搬石棺出來後瞥了一眼周圍戰況,西北方是異族跟炎京武柱的主戰場,東北方是明皆盡的陰森鬼蜮,西南方廝殺聲起野獸咆哮,唯有東南方主幹道還算安靜。
樂語也懶得跳牆,直接抬著石棺撞穿牆,硬生生鑿穿整個庭院,將兩副石棺放到道路燈照下。光是被路燈照著,寧心媛和涅若兩人就能加快恢復速度,樂語甚至注意到寧心媛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與此同時樂語忽然注意到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搬石棺?
將劍鞘塞在石棺裡運到地下大廳,是因為為了防止劍鞘反抗。在密閉石棺裡,他們再怎麼掙扎都打不穿石棺。
但現在他們都昏過去了,樂語直接抱起他們不就得了!光是巫支祁的臂彎,他一次都可以運四個人,甚至還能用嘴巴叼一個人!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是緊張的局勢幹擾了他的判斷?還是他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是一個沒有長進的白痴?
然而當樂語看向寧心媛,他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巫支祁的遺毒。
看著寧心媛這麼一位身材曼妙長相姣好的昏迷人妻,樂語明明知道她很好看也很好盤,心裡也有欽慕親近的心思,然而身體卻很老實地根本不想觸碰她。
雖然「太上忘情」鎮壓了巫支祁的意志,但只是讓樂語擁有這臺頂配妖族的管理員許可權,至於裡面的cpu、記憶體、硬碟內容、顯示卡等等,都還是妖族原廠,甚至還有原裝防毒程式,樂語在執行自己的程式時,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像『觸碰人類女性』這種程式,直接被妖族安全衛士當成病毒查殺了。
巫支祁對人類的怨恨何其之深,除非是撕碎人類血肉,或者用人類頭蓋骨當酒杯,否則他是絕不會觸碰人類。對他來說,活著的人類就跟屎一樣,他的身體是絕對無法對著一堆屎發情。
樂語在心裡默默發情還可以,想要付諸實際,巫支祁的妖族配件表示相容不了他這麼變態的程式。
以至於『棄掉石棺搬走人類』這種絕妙的主意都被樂語在潛意識裡否決,可謂是腦子被迫跟隨身體行動的典型例子。
思慮至此,樂語知道自己得趕緊恢復人身,不然遲早會覺得母猴子也長得眉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