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去演戲的?”
常寧扭頭看向福全,“王兄也是?”
福全臉色灰白,在常寧質疑的目光中後退幾步,“五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七弟,他只是突然染病,不治而亡,他只是······”
福全說不下去了,他懷疑過,只是找不到理由。或者說,他不想去深究。有四弟榮親王的前事之鑑,再多個七弟,也不足為奇。所以福全壓下疑惑,老老實實當他的好王兄。
皇帝面無表情,確切地說,已經凝固成霜。而眼底,正慢慢騰昇出狠戾與殺氣。
常寧不為所懼,“我知道皇兄您為什麼要殺索額圖,因為索額圖襄助您一步步坐穩龍椅,知道您太多的秘密,要不是立了赫舍裡皇后之子為太子,索額圖哪兒能這麼聽話。”
正視皇帝眼中越來越旺盛的殺意,常寧的話一箭刺中靶心,“這次索額圖想著必是在劫難逃,所以他告訴了我一個秘密。索額圖幫您誘捕鰲拜,後索額圖奉旨去宗人府賜藥,鰲拜死不甘心,便告訴索額圖,先帝留有遺詔,繼承人並非是您,三哥。”
皇帝咬牙切齒,臉上的平靜風起雲湧,掀起猙獰,“你是說父皇把皇位傳給不足週歲的七弟?你開什麼玩笑?”
問的是振振有詞,可皇帝心虛了。皇祖母明確說過,有先帝遺詔,只不過不知去向。隆禧之死,皇帝知道是毒發身亡,可具體原因,皇祖母不說。只是簡言之,要麼…毒…藥,要麼耳聾眼瞎地做一位悠閒自在的王爺,隆禧選擇了前者。
哈哈大笑響徹暖閣,常寧笑出了淚,“只要沒見著遺囑,王兄、我,還有七弟,都有可能是繼承人,反正就是沒您的份兒。”
皇帝氣極,忍無可忍,旋身奔向不遠處懸掛的御用腰刀,握住墨玉刀柄,毫不猶豫抽出寶刀。回過頭來,寒光凜冽的鋒刃直指常寧喉嚨。
胤礽就是在這時,衝進暖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常寧,以自己的胸膛頂住皇帝的刀尖。
“汗阿瑪,這就是天家的兄友弟恭?”胤礽目光哀悽,“難怪大哥設計陷害索額圖與王叔,您不追究,原來正中您下懷。如果大哥再來一出栽贓兒臣,正巧又戳中您的心意,您是不是又要順水推舟,大義滅親?”
胤礽說這席話時,皇帝的刀尖已經刺進他的胸膛,不過是尚未深入,不及臟器。即便如此,刺目的鮮血已經漸漸滲出,把刀尖附近的寶石藍染成了紫紅色。
皇帝倉惶間拔出寶刀,擲去遠處,心疼地想要上前抱住胤礽。而胤礽單手捂住胸口,跪向地面,皇帝伸出的胳膊,撲了個空。
“汗阿瑪,外頭的乾清宮大殿寶座上方,高懸皇祖父親書的‘正大光明’,兒臣一直以為,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應該秉公處置。索額圖若有犯上作亂之舉,不用汗阿瑪動手,兒臣親自提他的頭來見您。可若是您公報私仇,請恕兒臣不能眼睜睜看著索額圖枉死,不能讓王叔與安郡王蒙受不白之冤。”
“你,你這個不孝子。”皇帝指向胤礽,心一陣陣絞痛,怨一重重翻騰,“你敢保索額圖,朕,不認你這個兒子。”
氣血上湧,皇帝頭疼欲裂,扶住半邊腦袋,皇帝咬牙切齒,“混帳東西,朕廢了你,看你再敢袒護索額圖。”
此話一出,莫說福全跪下懇求皇帝切莫衝動,就連常寧也放低姿態,著急地護在胤礽前方,“皇兄,您真以為我覬覦您的皇位嗎?我是什麼料,我心裡清楚。我就是想讓您明白,七弟的悲劇不要再在太子他們兄弟間上演。您一手培養的太子,您要親手毀了他嗎?您一再縱容大阿哥,弄得他早已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您還指望著,手足相殘這種事,代代相傳?”
福全抱住皇帝的雙腿,苦口婆心,“皇上,不能廢太子,這是要動搖國之根本啊!太子心裡明鏡似的,有他在,索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