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道滿是遺憾的發出了一聲長嘆,喃喃的道“錯過了這次合作機會,只怕我們聚源公司的前景,將會暗淡不少。”
“何止是暗淡,我看聚源公司就快要完了!”扔下這句話,白季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白四道一個人留在客廳裡發呆。
也許是因為渴望已久的愛情終於降臨,白季美這一晚上睡的很是香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下來。洗漱了一番,來到餐廳,卻沒有看到白四道的身影。白季美問了傭人才知道,白四道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趕去龍泉飲料廠了。
白季美心裡一驚,連早餐也顧不上吃,便匆匆的趕去了龍泉飲料廠。
而此時,在龍泉飲料廠,白四道被眼前的一幕,氣的渾身發抖,面色更是鐵青。只見白有喜渾身髒兮兮的形容枯槁,臉上滿是疲憊。肩膀上扛著一個裝滿了千葉菊的大麻袋,正費勁的往車間裡背。
白有喜從小到大,哪兒出過這樣的力。沒走幾步,就被肩膀上的重量壓倒在地。沒有人上前去扶他一把,反而是被一通狂罵,那模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見到這樣的情景,白四道的心都要碎了。幾步衝上前去,一把將指著白有喜鼻子,罵的正過癮的王師傅拉到了一邊,嘴裡不停的喊著“有喜,我的乖孫子,你怎麼會在這兒?”說著說著,白四道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喂,老先生,你是幹什麼的,誰讓你進來的?”王師傅不認識白四道,一臉疑惑的問道。
白四道此時的目光,就好像是寶劍之鋒,銳利的直能發出寒光來。“你又是什麼東西?怎麼敢這樣對待我的孫子,你是不想活了吧?”
“爺爺!你可來了!救命,救命啊!”一見到白四道,白有喜登時放聲痛哭了起來,抱著白四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苦的那叫一個慘。
白四道一邊好言安慰著白有喜,一邊衝著王師傅怒聲喝道“去!把薛勞飛給我叫過來,就說我白四道要見他!”
“吆!這不是白老爺子嘛!這一大早兒的,您怎麼來了?”薛勞飛其實早就看到白四道了,直到白四道喊了起來,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白四道一看薛勞飛,火氣便直衝頭頂,咬牙切齒的喝道“薛勞飛,你可真行啊!竟然拿我直孫子當苦力來使喚?”
薛勞飛看向白有喜,白有喜的目光躲閃,不敢和薛勞飛對視。薛勞飛哼了一聲,道“白有喜,昨天我們是怎麼說的?你要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工作,不準偷奸耍滑。看來你違背了你的承諾。王師傅,通知廚房,今天中午沒有白有喜的飯!”
白有喜昨天晚上幹到很晚,才得意休息。今天早上,一大早天還沒亮,他便被叫起來接著幹活,此時早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一聽薛勞飛中午還不準備給他飯吃。白有喜的臉登時垮了下來,差一點兒就要放聲痛哭。
“薛勞飛,你……你瘋了吧!本來,我聽說有喜砸了你的辦公室,還特意上門來向你道歉。可是現在看來,砸了你的辦公室也是活該!這麻袋,你自己扛吧!有喜,我們回家!”白四道被薛勞飛氣的夠嗆,握著白有喜的手,扭頭就要走。
薛勞飛張開胳膊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指了指白有喜,淡淡的道“白老爺子,您可以走,可是他卻不行!”
“為什麼?難不成你還敢將我們非法拘禁?”白四道臉一黑,怒聲喝道。
薛勞飛嘿嘿一笑,說道“違法的事情,我是從來也不敢幹的。白有喜是自願留在我這裡工作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自己。”說完,薛勞飛目光銳利的瞟了白有喜一眼,幽幽的問道“白有喜,你自己跟白老爺子說吧。”
白有喜抽動了一下喉頭,臉色煞是難看。帶著哭腔兒的對白四道說道“爺爺,我……我是自願的。”
最後幾個字,白有喜幾乎是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