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沒有理會李鳴意,開啟揹包,取出了一張狗皮膏藥,然後向許衡山說道:“許教授,我這一貼膏藥貼上之後,至多十五分鐘,您就能下床活動了。”
“狗皮膏藥?”許衡山微微有些詫異地望著隋戈手中那張黑乎乎的狗皮膏藥,然後灑然笑道,“沒關係,只要能夠治病,那就是好藥!”
“您老的胸襟,可比唐小姐大多了。”隋戈說道,想起當時唐雨溪在火車上排斥狗皮膏藥的情形,覺得很是有趣。
隨後,隋戈將狗皮膏藥在手掌中大力搓動了幾下,化開藥力,然後撕掉封皮,啪地一聲貼在了許衡山腰部疼痛的部位。
“好熱!”
當狗皮膏藥貼在面板的瞬間,許衡山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原來之前隋戈的大力搓動,幾乎將狗皮膏藥上的膏藥完全搓熱了,這是為了化開藥力,節省治療的時間。
“好涼!”
片刻之後,許衡山又低呼了一聲。原來藥力滲透到面板下面,卻又帶來一種清涼之意,這股清涼氣息所到之處,疼痛的感覺迅速衰退。
五分鐘過後,許衡山已經能夠稍微活動了。而之前,他只要稍動一下,便會疼得直冒冷汗。
十五分鐘過後,許衡山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困擾了多年的病痛,似乎頃刻之間完全消失了。
病去如抽絲。
此時,許衡山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了,這些年來,他從未覺得腰部有今天這般輕鬆過。
隋戈和他的狗皮膏藥沒有讓唐雨溪失望,當唐雨溪回到病房的時候,許衡山已經在病房中活動身體筋骨了,並且跟隋戈在談笑著什麼。
看到這場面,唐雨溪露出了一個明媚的微笑。
這個微笑被隋戈捕捉在眼中,只覺得如春風拂面,暖人心脾,又如夏日山林中的潺潺溪流,清澈而純淨,一時間隋戈竟然有些呆了。
“野草哥,走吧。”直到許衡山拍了拍隋戈同學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腦子當中唐雨溪那明媚一笑的樣子卻揮之不去。
難道,這就是初戀的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隋戈同學的初戀,似乎來得比別人都要晚一些啊。
“請等一下——”
這時候,一直呆在病房中的李鳴意忽然開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隨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向隋戈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隋先生。之前我對中醫和您的膏藥產生了懷疑和偏見,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希望你見諒。”
“算了,我也不介意。”隋戈不以為然道,對於李鳴意,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隋先生能夠答應。”李鳴意又道。
“說吧。”隋戈強自按捺住性子。
“希望隋先生不計前嫌,能夠送我兩張膏藥,我母親其實一直都有風溼的**病。”李鳴意說道。
“送?你面子可沒這麼大!”
隋戈心頭冷笑了一聲,口中卻笑道,“送你兩張膏藥其實也沒關係,但你也不能讓我虧本吧?我的膏藥成本價五百,兩張剛好一千塊呢。”
李鳴意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然後笑著開啟了錢夾,從裡面取出了一千塊遞給了隋戈。
隋戈欣然笑納,丟了兩張膏藥給李鳴意,然後向唐雨溪遞了一個眼神:“瞧,我這膏藥可不是九塊九就能夠買到的。”
唐雨溪撇了撇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第22章 九葉懸針松
許衡山住在距離發瘋校區不遠的江林別墅小區,依山臨江,四周自然生態環境極好,這大概也是許衡山選擇在此地養老的原因吧。
受許衡山強烈邀請,隋戈前去許衡山家中做客。
其實,就算許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