痍的城市。
騰元老駕馭著冰獸,穿梭在要塞之上,長時間所堆積的壓抑與憤怒在此刻徹底的爆發,戰鬥剛剛爆發不久,他的身上就染上了眾位魂皇的鮮血!
自從踏上元老之位,他就沒有這樣盡情的飲血,不過,有些能力是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淡去,當敵人血液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那顆血紅的心臟的時候,殺戮便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殺上去!”
況長老在要塞之下大吼了一聲,他抬起頭,看著這滿是死亡荊棘的高牆,一眼就看到了和自己作對多年的央痕,這個讓自己了無牽掛的劊子手!
仇恨在頃刻佔據了腦海,況長老駕馭著妖靈,直接無視了所有的死亡荊棘,穿過了密集的技能餘波,朝著央痕所在的位置殺去!
死亡荊棘對魂皇級別的強者起不到明顯的作用,但是一支軍團絕大多數還是由魂皇以下的魂寵師組成,這些死亡荊棘就是尖矛,他們可以延伸出上百米對生物進行攻擊,戰鬥爆發短短的時間裡,這要塞上佈滿的死亡荊棘就已經收割了眾多生命,屍體淋漓的掛在那裡。
而後續的軍團,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登上要塞,這不是對死者的不敬,而是從他們背上踩過之後,活著的人就必須為他們完成遺願,殺更多的敵人,救出他們的家人。
慘烈的戰鬥在要塞上演,這是楚暮第一次目睹的最大規模的人與人之間的戰爭。
他大可以讓自己的主宰級魂寵去幫助他們摧毀要塞,但是他沒有那樣做,因為他和那些跨著同伴屍體登上要塞的戰士們一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假如敵人在盛氣凌人的巍峨邢臺上,那麼這些戰士是在用生命為自己鋪下階梯,楚暮必須堅決的踩上去!
濃濃的血腥味在楚暮周圍瀰漫開,楚暮卻貪婪的深呼吸著。
“朝太子,我們過去。”楚暮看了一眼身旁的朝太子,開口說道。
朝冷川點了點頭,駕馭著萬朝獸在鮮血淋漓中朝著要塞走去。
楚暮和朝冷川向前行時,兩人周圍自發的出現了一批白衣似雪的聖衛,他們所駕馭的全部是魂殿的臨胤獸,稜角分明的鎧甲與他們的白鎧正好匹配!
要塞漸漸的被衝開缺口,聖衛們形成如長劍一般的陣型,為兩人的繼續前行而護航。
穿過要塞這個過程其實很短暫,但是當這些聖衛們過了這道防禦之後,無論是聖衛自身還是他們的臨胤獸,都已經變成了燃燒的鮮紅。
人數好像減少了很多,不過步伐卻沒有任何的停歇,白色的聖衛軍團變成了紅色戰士,為楚暮和朝冷川開路。
一批人留在了要塞繼續戰鬥,一批人穿過了缺口之後繼續前行。
中城中,魂盟的軍團漸漸的變得精銳,後方不斷有鮮血的戰士加入到前行的隊伍中,但不斷有人倒下,留在了主街道上,被大雨洗刷。
不知不覺,內城那巍峨的邢臺已經清晰可見,那巨大的陰影籠罩下,帶給所有戰士們一股巨大的壓力。
內城的要塞稱之為鋼鐵要塞,要塞背後就是那懸著無數人心的邢臺。
而邢臺之上,所有跪在那裡經受著風雨拍打的人們早已經將淚水和雨水混成了一塊。
從他們這個高度,可以看到一半的城市,可以看到那條筆直的從城中心鋪到外城的寬敞的主街道。
從最初順著主街道的三人血染外城,到現在萬軍衝擊內城,這一條長長的街道上已經不知用鮮血洗刷了多少遍,已經不知鋪上了多少具的屍體!
身在其中殺戮的人早已經麻木,眼中只有不斷的向前前行,而在邢臺上的他們看到的卻是他們背後這條讓人泣不成聲的悲壯血路……
漸漸的,三大宮殿的軍團已經就在視線之下,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