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肯定逃不了叛徒的下場,於是一個接一個的接受了現實,投效了趙學寧,把辮子割了,然後出錢出人幫助蘭芳政府在廣東地區大搞基建。
眼下蘭芳政府在廣東推動的修橋鋪路計劃中的資金至少有百分之七十都是這些富的流油的大商們捐助出來的。
修橋鋪路所需要的工人也是他們花錢僱傭的,食物什麼的都是他們運輸提供的,依靠雄厚的財力,他們似乎是萬能的。
這其中,蘭芳政府只是起到一個監督作用。
最早決定押寶蘭芳的大商潘啟自然是十分感謝趙學寧的行動,不僅牽頭搞起了廣東地區的水利返修計劃,還決定出錢搞一搞廣州港口的翻新,為將來更大規模的商業活動做準備。
除此之外,他直接要求他兩個兒子一起剪了辮子,加入到蘭芳陣營之中。
潘有為和潘有度一臉懵逼的成為了蘭芳行政系統的一員,並且被送到蘭芳政法大學進修,前途一片光明。
這次“營救”行動不講什麼道理,直接給這些大商的直系親屬們全家綁走,趙學寧也沒想管什麼別的影響,覺得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趙學寧是萬萬沒想到,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帶清官方才發現這些人被綁走了。
不過就算趙學寧知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木已成舟,身體都在我這邊,心還能跑掉?
帶清天下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弘曆就算發現了也沒有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帶清的整個局勢依然朝著萬丈深淵加速疾馳,根本看不到剎車和轉彎的可能性。
當前,天津方面依舊處在某種意義上的“膠著”狀態,但並不是雙方勢均力敵,而是蘭芳據守天津堡壘拒不出戰,利用嚴密高效的城防體系給予攻城清軍巨大的殺傷,自身卻不出擊。
攻城清軍受限於武器和作戰思想的落後,面對蘭芳主打科學的稜堡式天津堡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火力貧弱的火炮並不能撼動厚實的天津城牆,射程很短的火繩槍、大抬槍更不能威脅到城上的蘭芳守軍與火力點內的蘭芳炮兵。
從十一月中下旬富察明亮接替富察奎林擔任主將開始,清軍連番猛攻半個月,至十二月初,清軍損兵折將四千多人,並未取得任何進展。
輸紅了眼的清軍將領一再逼迫綠營、臨時抓捕的壯丁衝上前成為炮灰消耗蘭芳的彈藥,但是沒有意義,因為他們始終無法威脅蘭芳的後勤運輸補給。
他們倒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要用水師戰船破壞蘭芳的後勤補給,為此調動了大量民間船隻改造成戰船,從水上出擊三次,三次全軍覆沒。
意識到自己終究無法在水戰上佔據任何優勢的清軍遂失去了從水路截斷蘭芳後勤補給的希望。
從十二月上旬到十二月下旬,二十天的時間裡,清軍再次發動連番猛攻,面對天津城堡使用幾乎沒有停歇的猛攻,損兵折將過萬。
到十二月二十三日,天津前線雲集的七萬清軍已經戰死了一萬三千多人,還有因為嚴寒、生病、沒錢買棉衣等等緣由而失去戰鬥力的非戰減員五千多人,折損戰鬥力已經接近兩萬。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足以讓整個清軍部隊士氣低落、難以堅持。
明亮愁的十多天不洗澡,酗酒的奎林也連著七八天喝不下一口酒,他們實在是沒有攻城的辦法了。
黑狗和公雞已經沒有了,他們甚至還抓住了其他的黃狗白狗母雞小雞,所有能鎮邪的東西都用上了,給天津堡壘了來了一個遍,一點用沒有。
除了下雨天,蘭芳的火炮照常轟鳴,就算是下雨天,蘭芳的火槍也照樣射擊。
火力猛,實心彈很重,火槍射程很遠,打得很準。
清軍大營內出現的逃兵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