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這波軍隊就出發了,第三批抵達天津城下,但是還沒發動攻擊,就被蘭芳軍隊以步炮協同戰術幹了個稀碎。
值得一提的是,蘭芳海軍陸戰隊自然沒有騎兵編制,而俞金鰲派來了七百名騎兵助戰。
於是李闖吸取了顏維星的成功案例,擺開空心方陣,先打崩了清軍騎兵,再向前擊潰了清軍步兵,取得了全勝。
第三支也是最有戰鬥力的一支清軍就這樣覆滅了。
然後是第四支軍隊。
這第四支軍隊主要來自於霸州營和大城營,由這兩個營協同在一起作戰,是整個清軍團隊裡唯一協同作戰的部隊。
當然這也不是因為什麼別的,主要是劉峨對這兩個營的守備官有恩情。
如果不是這層關係,霸州營和大城營可以和其他所有營兵一樣名義上出兵、但是實際上不斷磨洋工以達到實際上不出兵的效果。
劉峨希望可以調遣的營兵到最後除了自己的本部和俞金鰲的一支部隊,也就只有靜海營和霸州、大城二營響應並且真的抵達了天津作戰。
其他各營都是名義上出兵,實際上三里路能走一整天,根本沒打算出兵。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
雖然大家同屬天津鎮,但是天津是天津府的天津,除了天津本地的駐防營兵需要鎮守出力之外,我們其他外地營兵從原則上來說在沒有朝廷命令的前提下是不應該出兵的。
帶清這種高度權力集中的體制之下,尤其是在弘曆這種皇帝的狂熱集權之下,文武官員一沒尊嚴,二沒責任心,最關注的是如何升官發財,遇到事情最先想的就是甩鍋、保全自己。
責任?
那是什麼?
要說小日子的“躬匠精神”,搞不好還就和帶清官員的甩鍋大法有著這樣那樣千絲萬縷的關係。
對於甩鍋,帶清文武官員們是有講究的,他們是專業的。
你說靜海營那是天津府本地的駐防營兵,他們出擊那是無可奈何,追究責任他們逃不掉。
劉峨和俞金鰲的官名前頭掛著一個直隸】,他們出兵征戰也是責無旁貸,不然追究責任他們也逃不掉。
其他人可就不這樣了。
河間府的營兵,保定府的營兵,通州的營兵,甚至還有永平府的營兵,那都不是天津府本地的營兵。
且不說總督和提督在平時有沒有權力調動他們,單說隔著大老遠,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天津城的油水那是一分都撈不著!
你有好處的時候沒想著我,有危險了指望我玩命幫你?
開玩笑!
好嘛,就算你是咱們的頂頭上司大領導,我們完全不出力事後容易被你記恨、穿小鞋,我們怕,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啊。
欺上瞞下、陽奉陰違這種事情,文官們擅長,軍官們也擅長啊。
除了霸州營和大城營的守備受到過劉峨的恩遇,於是出兵征戰之外,其他所有營兵的副將、守備都是口號喊的震天響,其實三里路能走一整天。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下雨不走颳風不走拉肚子不走。
反正壓根兒就沒打算去。
真要追究起來,他們也有話說。
賊兵在天津府地界,我們在其他地方,沒有朝廷明文調令,我們在程式上來說是不能出兵的。
雖然你總督大人位高權重,但你比得上皇上嗎?
所以劉峨幻想中的天津鎮大軍圍攻天津並且收復天津的戰略打一開始就沒有成功的可能,而伴隨著霸州營和大城營的失敗,他的攻勢也無以為繼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住局勢,但是他完全沒想到,他一敗塗地了。
劉峨得知自己的標營戰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