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名義上說的過去就行。
至於其他層面,有錢賺比什麼都重要,趙學寧也好,彼得魯斯也好,只要勝利者能兜得住,日本能出貨,對方能出錢,那就不重要。
田沼意次本以為趙學寧會繼續下去,維持這個雙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現狀,但是他沒想到,趙學寧居然主動打破了這個現狀。
“他希望不是以尼德蘭的名義而是以蘭芳共和國的名義與我國繼續之前的貿易,當然,如果在程式上有些問題的話,他也可以繼續沿用東印度公司的名義,懸掛尼德蘭旗幟。
但是他說他在這個問題上想要和我國坦誠對待,他非常重視與我國的貿易,因此攻擊了馬尼拉,將對日本有過傷害的西班牙人給打敗了,並且,還把馬尼拉總督的頭顱獻給了將軍。”
田沼意次聽完了井原一郎的話,又看完了趙學寧的親筆信,皺起了眉頭。
“他把那群紅毛夷給打敗了?”
“是,全部打敗了,趙學寧擁有很強的武裝部隊,馬尼拉城的抵抗持續了不到三天,就被他攻克了。”
井原一郎說道:“攻城那天,蘭芳軍隊的火炮轟鳴了一天一夜,那種氣勢真的非常驚人,後來我還去城外的戰場看過,真的非常震撼。”
“那麼強大嗎?”
田沼意次皺眉道:“如此說來,蘭芳已經是那片海域最強的國家了?”
“是的,或者說唯一強大的國家也不為過。”
井原一郎低聲道:“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及時上報將軍,讓將軍大人儘快做出決斷。”
“你覺得趙學寧的話能相信嗎?”
“反正他所說的不會傳教絕對是真的,他幾乎把馬尼拉所有的教堂都給摧毀了,還把所有的傳教士都給抓了起來判刑了,如此一來,也算得罪死了那群紅毛賊。”
“這倒是好事。”
田沼意次眼前一亮,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去把這件事情和將軍說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貿易是有必要繼續的。”
“如此甚好。”
井原一郎很是高興。
隨後,田沼意次帶著趙學寧的親筆信前往拜見德川家治。
他抵達德川家治府邸的時候,德川家治正在和一名棋手下將棋,棋局進展到關鍵時刻,田沼意次就沒有打擾德川家治,一個人在外屋安靜等候。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隨著德川家治一聲長嘆,棋局結束了,德川家治輸了。
不過他並不為此遺憾,還是拉著棋手進行復盤,找出自己的問題所在,繼續探討棋藝。
如此又過了一個小時,德川家治才感到滿足,也是到此時,田沼意次才讓下人向德川家治通報自己求見的事情。
“意次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德川家治高聲呼喊道。
“您正在下棋,卑職不敢進來!”
“進來!進來!”
在德川家治的呼喊聲之中,田沼意次進入了德川家治的房間,見到了剛剛結束將棋對局的德川家治。
“意次,我又輸了!明明我已經精修那麼多年的棋藝,卻還是輸了。”
看起來,德川家治對於這一場敗局非常在意,但是田沼意次卻笑得很開心。
“棋手的心裡只有棋,您的心裡除了棋,更多的還是天下人,對比棋藝,您怎麼會不輸呢?”
“哈哈哈哈哈哈!”
德川家治指著田沼意次,大笑出聲。
笑了一陣子,德川家治才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著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一般的事情不用找我,你自己決定就好。”
“將軍的信任,卑下感銘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