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收到紅封,請示過長輩,便跑出正廳去玩爆竹了。
小虞氏還不忘叮囑一句,“你們走遠些,別驚著你表嫂了。”
“知道啦!”回聲傳回。
孩子不在,金陵王也沒有避著虞氏姐弟,直接問道:“銘則兄,咱們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拐彎了,這次出來又是無功而返?”
知道金陵王所指何事,平陽候神色微移,“哎。”
這一聲嘆息,足夠說明失態。
虞紹隔著謝霖朝自己爹投去目光,見爹裝挺像,也跟著哎了聲,彷彿心事重的很。
金陵王心裡明瞭,“我這個堂兄打小就喜愛自由,瀟灑慣了,說不準這會兒貓在哪兒過年了,瞧我,大過年的不提這些了,銘則兄,來喝酒。”
平陽侯巴不得換個話題,點點頭揚起酒杯。
“爹,少喝點。”虞綿綿小聲提醒。
語罷,就察覺到謝霖再次投來的目光,虞綿綿立馬低頭,假裝沒瞧見,繼續吃飯,奈何吃得實在太飽了,都塞不進去了。
沈桑寧看出小姑娘臉皮薄是害羞了,低頭恰好與齊行舟對上視線。
齊行舟放下筷子,闆闆正正地做好,“虞姐姐,外面有煙花,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虞綿綿就果斷道:“好啊,走吧。”
說著起身,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齊行舟後腳跟落地,再走到不吱聲的姜璃身邊,“姜璃姐姐去嗎?”
姜璃笑笑,點點頭,跟著齊行舟出去放煙花。
謝霖眼中閃過落寞之色,也想起身出去看煙花,屁股還沒離凳呢,手肘就被平陽侯抓住。
一左一右平陽侯父子齊齊將他“困住”,真不愧是父子,虞紹就像是平陽侯的蛔蟲,不需要多說就懂了。
平陽侯對謝霖道:“你好不容易回來,該多陪陪你爹孃。”
謝霖無法反駁,杯子裡就已經斟滿了酒。
他十分無奈,所幸酒量還不錯,多喝幾杯也不會醉,只是怕身上酒味甚重會不好聞,又喝兩杯就開始推辭,目光看向裴如衍,“表兄,你也與舅父喝上幾杯吧。”
裴如衍沒有酒量,沈桑寧想替他拒絕,他卻已先一步起身——
“你與姨父姨母好好聚,我就不喝了。”
“夫人,我們去看煙花吧。”
沈桑寧點頭,而後被他扶著起身,與長輩客氣兩句,朝著熱鬧的庭院走去。
正廳裡,謝霖還被拉著,不過倒是沒再喝酒,邊上的虞紹看他不願多喝,於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換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