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興亂說,我看揚州挺好的,也沒泛洪災啊。”
百姓們的言語落入沈桑寧耳中,她赫然想起前世揚州的那場浩劫。
身下的馬兒動了動,裴如衍主動調轉避讓。
待欽差回京的隊伍離去,百姓們疏散開,沈桑寧才主動問道:“你當日參與抄家,是否知曉,這個狗官當真貪了揚州河道的公款?”
身後人挺直腰背,胸膛任由她腦袋靠著,聲音在她後腦勺上方響起——
“你怎麼感興趣?”
他雖沒有曖昧動作,可握著韁繩的手肘,每每都擦過她的腰際,又好似是無意之舉。
“癢……”沈桑寧忍不住躲了躲,側過頭,仰視著男人的下巴。
而後緩緩道來,“揚州是長江尾閭,貪官貪了河道公款,倘若連綿雨季,只怕會給百姓帶來災禍。”
按照前世的時間,再有幾個月,就會遭遇洪災,全城半數的百姓因此流離失所,傷亡慘重,浮屍遍野。
這一世抓到了貪官,提早得知堤壩問題,應該就能救下幾萬百姓了吧?
她憂思地想著,裴如衍忽然低頭,與她對視。
他唇角微揚,“揚州乃河務、鹽務、漕運三政要地,陛下重視,會有妥善處理的。”
沈桑寧聽聞,安下心。
別院。
裴徹不僅脖子疼,頭也疼,回憶了會兒才想起經過。
在大夫看診前,裴徹被迫簽下放妾書,心裡愈發討厭面善心惡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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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現在有個更疑惑的事。
他還是沒看清夢中女子具體模樣,但這夢真實了幾分,他聽到夢中的自己喊她央央。
接連幾天的夢,讓裴徹沒法將她只當成一個夢。
他問大夫,“我是什麼病?”
大夫搖頭,“公子受了點輕傷,這幾日要靜養,也不用太擔心,沒有大礙的。”
裴徹不信,“大夫,我總是夢見一個女人,在夢裡和她相處多年,但我看不清她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搖頭,“一個夢而已。”
裴徹追問,“不止一個,好多天了,她就好像真的存在一樣。”
大夫伸手給他診脈,“我給您開個安神藥,睡前服下,可以少夢。”
裴徹抽回手,“可我想做這個夢,我想看清她的臉,有什麼藥可以讓我看清?”
大夫無語。
裴徹又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夢是真實的?”
大夫皺眉,“絕不可能,公子並沒有失憶的症狀。”
裴徹還想說話,大夫留下藥方,拒絕和他交流。
出門後,大夫低聲吐槽——
“這一天兩天,都是什麼病患?富家子弟真:()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