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畏強權的正直之士。可他身邊全是蕭氏族人,所謂寡不敵眾,獨力難支。做起事來必然是捆手綁腳,朝庭又是遠水不解近火。到最後,苦的仍然是一方百姓。
君默言卻不同,他的老巢在此,手下可用之人何止萬千?且,他與蕭氐向來不對盤,明爭暗鬥已有多年。不論於情於理於法,都完全可以拋開府衙,不理蕭氐,獨力完成恤災重任。
鬧得好了,還可以借君默言的手,大力整頓一下渲、泰兩州的吏制。大刀闊斧地剷除一些貪官汙吏,為鞭長莫及的他害去一顆早已潰爛化膿的毒瘤。進一步削弱蕭昆的勢力,牢牢地掌控住蕭若水。
這樣,君惜玉即不必親自出面得罪老丈人,又可收到恤災安民之功效。真是既有裡子又有面子,還不用傷腦筋。在京裡抱著愛人隔岸觀火,好不逍造自在!
萬一蕭昆與默言鬧僵,他還可在兩人搞得兩敗懼傷時,跳出來做和事佬....
“..小雪!想什麼呢?”無塵一掌,輕拍在我後背,探出頭來奇怪地盯著我左瞧右看:“到了門口了,怎麼不進去?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我一把撥開他,抬腳走了進去。
這是一套三進的廂房,前面是一間會客的花廳,進來是一間書房,睡房在最裡面,收拾得乾淨整齊。空氣裡飄散著艾草的清香,看來是剛剛用藥草燻過,還瀰漫著陣陣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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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已放到了房裡,你先休息吧,我們忙去了。記得別亂闖啊,有事讓丫環通知我們。”無塵留下幾向話,竟不等我回答,象有鬼在追他,一陣風似的走了。
嗟,全把我當成小駭子呢?
“去吧,去吧!”我朝天翻了個白眼,突然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靈活地左頓右盼,跟著我亦步亦趨。
瞧了瞧她那弱柳扶風般纖細的腰肢,再看看她白若凝脂的肌膚,我搖了搖頭——這蕭雲貴還真是不聰明,連我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想用美人計呢?
誒,難怪他跑得比免子還快,原來怕惹麻煩!這蕭雲貴果然老奸巨滑,這麼快派了人來討好。
得,看來只有我來出面當這個惡人了。
“你叫啥名字?”我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這個長得頗為搶眼的女子一眼。
“奴婢蓮兒,給小雪姑娘請安。”蓮兒曲膝跪地,口齒清晰,聲音嬌胱若出谷黃鶯,神色鎮定地回話。
“你回去吧,我不用人服侍的。”雖然明知道她是裝的,我仍然彎腰,伸手扶起她——最怕的就是古人隨便下跪,一點尊嚴也沒有。
“求求你,不要趕奴婢走,大人要是知道了,奴婢會沒命的!”蓮兒慌忙磕頭,身子抖得很誇張,聲音卻一點也沒亂,眼角也不見一滴淚。
我失笑——這是在跟誰演戲呢?
“蓮兒是吧?”我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冷冷地望著她:“我數到三,如果你不還走,信不信我先殺了你?”
“你不能趕我走,我要見昭王爺!”蓮兒一急,立刻露出馬腳。
“你見王爺做什麼?”我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覺得我做不了主?”
“請小雪姑娘垂憐。”蓮兒發覺失言,慌忙垂下頭裝可憐。
“一,二…”我懶得再同她羅嗦下去,淡淡地望著窗外——都晌午了呢!不知道默言跟那姓蕭的談得怎麼樣了?
“是,奴婢告退。”蓮兒的笑容僵在臉上,咬了咬唇,靜靜地退了出去,卻並不走遠,只站在院外遠遠的候著。
看來,她對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不見到默言是不會死心的。算了,她喜歡站多久,就站多久好了,我管不著。
望著她窈窕的背影,我冷哼——丫環?那滿身的香氣,細若春蔥的嫩手,郵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