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麼嚴重。
可是,解釋了又能怎樣?難道我最終還不是得離去?我之所以肯跟他回冰雪城,很大一部份原因,還是因為掛著翠羽。
此次“大姨媽事伴”,充分暴露了古代的種種落後和不便。回家的時間越近,好象心情也越迫切——如果註定了分離,我何苦還去招惹他?此時此刻,保持距離,才是對他最深的愛吧?
望著他熱切的黑眸,我忽地心悖——如果我一直瞞著他,讓他一直陷在這段感情裡,對他是不是不公平?他是不是有權力知道真相,然後再選擇要不要繼續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默言,經過這麼長時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跟你認識的女人不一樣。”沉默良久,我終於抬頭,溫柔地凝視著他,笑得很無奈:“你要我學別人笑不露齒,坐不搖裙,做個端莊嫻淑的王妃,我真的辦不到。況且,你的野心並不止於此。我想,你的世界不適合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麼?”君默言極快地打斷我,固執地牽起我的手,黑眸裡滿是氣惱:“你連試都不肯試,怎麼知道你不行?”
這時,轟隆隆的如悶雷般的響聲忽地由遠及近慢慢地傳來,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呼嘯。緊接著,大地好象都震動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我驚跳起來。
從地平線上,忽然冒出一大群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五彩斑斕的服裝。他們呼喝著,奔跑著,揮舞著長鞭,驅趕著潔白的羊群,帶起黃塵,滾滾而來。
“庫爾伯大叔和他的族人來了。”君默言微微一笑,乘機結束了話題,攜著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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庠爾伯大叔是巴勒族的旋長。他們是典型的遊牧民族,長年流浪在草原上,過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
他們今天在草原上遭遇了盜賊的襲擊,關鍵時刻,正巧碰上默言他們三個打獵經過,於是仗義援手,救了那群人。
衣幕很快地降臨,篝火熱烈地燃燒、跳躍著,到處洋滋著歡快的氣氛。月亮放肆地揮灑著它的溫柔:架子上的烤鹿飄著濃郁誘人的甜香;小狗興奮地搖著尾巴在人群中穿梭:孩子們歡樂的追逐打鬧著....
巴勒族的姑娘和小夥子已彈起琴絃,圍著篝火跳起了歡快的舞蹈。跳躍的火光和明亮的月光投映在他們的臉上,交織出變幻的光影。
我抱著雙膝,靜靜地凝視著他們。不明白他們的快樂怎麼可以那麼純粹?就好象白天的那場災難根本就不曾存在,一絲痕跡也不曾留下?
“蘇姑娘,來,跟我們一起玩!”庫爾伯大叔的女兒阿依喘著氣,忽然從人群裡跑出來,竄到我身邊,伸出雙手熱情地拉我,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呃,我不會。”我雙手亂搖,身子拼命往後縮——倒,要我跳舞,那不如要我去死!
“蘇姑娘真愛開玩笑。”阿依椅唇咭咭笑,不由分說把我往人堆里拉:“哪有雄鷹不會飛,哪有百靈不唱歌?”
“默言.....”我漲紅了臉,慌忙向君默言求救。
誰知道他不但不幫我,反而笑呤呤地揮了揮手:“不要緊,你跟著他們隨便亂轉一陣就好了。”
“是啊,王...夫人,你隨便亂吼兩向就好了!”無塵唯恐天下不亂,端著酒碗,笑眯眯地瞅著我直樂:“難得人家這麼熱情,再拒絕可是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