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已快是初夏,但山間的夜晚卻依舊有些寒冷。我貪戀他懷抱的溫暖,瑟縮著身體,偎在他的懷裡良久,忽然打破了沉默:“臨風,帶我走,離開這裡,離開京城。讓我們忘掉默言,忘掉秀荷,也忘掉蘇秦,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
“你,真的很想離開君默言,離開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跟著我,你確定不會後悔?“他僵硬著身體,緊緊地揪住我的發,聲音裡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秦秦,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呵呵,“我笑著醉倒在他的懷裡:“我知道,我要離開君默言,離開京城,我要跟你私奔……”
37 合二為一
在清脆婉轉的鳥鳴聲裡,我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捧住痛得好像要炸開的頭部,我掙扎著坐了起來,環顧了四周,發現置身在一片花的王國裡。
閃電甩著尾巴悠閒地嚼著肥美的牧草,遠遠的山丘上立著一條顧長而寂寞的人影。他一身淡紫的長衫被山風鼓盪成帆,似乎隨時要羽化成仙,凌空飛走。
“臨風!”我脫口驚呼。
他回過頭,深遂的眸子在精緻的面具底下閃著近乎冷酷的寒光。
“你的酒醒了?”他走過來,平淡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酒?對哦,我昨天喝了好多酒。”我輕輕敲著怦怦亂跳的太陽|穴,鼓著頰低低地抱怨:“我喉嚨好乾,給我一杯水。”
他俯低身子冷冷地看著我:“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說什麼了嗎?”
“我說什麼了?”我不耐地翻了個白眼,催他:“快點給我水嘛,我快渴死了。”
“秦秦,你真的不記得了?”他放低了語速,顧長的身子慢慢朝我靠過來,帶著強烈的威脅感。
“奇怪,難不成我要跟你私奔?一直問一直問,你煩不煩啊?”我火了,啪地一掌拍上他胸膛:“我現在心情很不爽,沒心情跟你玩猜猜看的遊戲。”
“原來你沒忘。”他倏地握住我纖細的脖子,激動得差點沒把我給勒死。
“咳,咳,放開,快放開!”我拼命推他。
他額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地瞪了我半天,突然鬆開手。
我失去支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咒罵脫口而出:“君默言,你神經病啊?”
“你罵誰?”他怔了一下,忽地蹲下身子,鷹一樣鷙猛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我的視線。
我坐在地上,撐起上半身,仰著頭望著他:“我罵你了,怎麼著?”
他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默默地逼視著我,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問:“我是誰?”
“君默言或者慕臨風你自己選一個好了。”我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指。
“你,你知道?”他眸光倏地一亮,激動之下,撲過來就把我壓在了草地上。
“知道什麼?走開啦,你好重!”我喘著氣,用力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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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一個好大的笑容,抱著我翻了個邊,眼睛幾乎貼到我臉上:“你真的知道?”
“知道個鬼啦,莫明其妙。”我用力掰他的箍在我腰間那兩條鋼條仁的手臂——結果自然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這傢伙有勁沒地方使了,真是!
“秦秦,你知道的,所以才會跟我……對吧?”他曖昧地抵住我的額,熱氣噴到我敏感的脖子上。
“跟你什麼?神經病!”我害羞,紅了臉。
“哈,你臉紅了,證明心虛了,對吧?”他賊賊地望著我,笑得象J偷了腥的貓,湊到我耳邊邪魅地低語:“早知道這樣,那天我應該溫柔一點……”
“你什麼意思?”我眼睛一瞪,伸出纖細的手指恨恨地戳他的額,才他賊兮兮的臉蛋推開:“你現在是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