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
照柳氏看來,雙方門當戶對,溫家是詩書門第,人口簡單,溫慶哲人品正直,沒有納妾狎妓的惡習。
而姚翝雖說行武,可柳氏自信自己小有家資,且自己也算南昭名門之後,自己的女兒長得美貌,且也懂得讀書禮儀,二人郎才女貌,自是格外般配。
況且兩家都是嫁女兒,看在溫獻容嫁進姚家的份上,溫太太也不可能不對姚守寧好的。
雙方住得又近,姚守寧相當於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若想念女兒,隨時都能往來,不用像她當年送妹妹出嫁一樣,此後一直承受分享之苦,至小柳氏死都未能再見上一面。
再加上溫景隨的人品、樣貌、學識都樣樣出挑,柳氏自然更加滿意,因此忽略了溫太太的可怕之處。
“你想想,雙方住得這樣近,獻容婚前要想來我家串門尚且不易——”
溫太太管女兒都如此之嚴,更別提管一個不是親骨肉的未來兒媳。
雙方婚事未定,不過是有口頭默契,她便已經看不慣姚守寧的一些舉止。
將來若是這門婚事一成,姚守寧嫁進了溫家,落到溫太太手中,恐怕生活不會像柳氏想的那樣舒適。
只可惜柳氏以前一直只看到溫景隨的優點,這樣簡單的道理她卻想不到。
今日見到溫太太厲害之處,柳氏恐怕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因此藉著教訓姚若筠的勁兒,應該是在對自己發火。
“孃的性格強勢,又喜好將所有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
事情越做越多,責任便越背越大。
“別管她了,她還得和自己較一陣勁呢。”
聽姚婉寧這樣一分析,姚守寧也算明白柳氏內心的彆扭之處。
不過她沒心沒肺,哪怕事關自己未來婚姻大事,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一心一意想著晚上查探皇陵之事。
姐妹倆一路說著話回了屋中,冬葵迎了上來,有些好奇的問:
“沒事吧?”
她依稀記得先前柳氏十分生氣,深怕姚守寧受了訓斥,回來機靈的搬了救兵。
姚守寧搖了搖頭,吩咐她:
“你將我的兩本書拿出來,順便將上次獻容還我的話本找出,再隨意湊上一本,稍後交給我娘。”
冬葵與她相處多年,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看樣子她是拿了兩本話本保住了這新帶回來的兩本冊子。
小丫頭一面去取先前才藏好的書,一面有些替她心疼:
“可是那本溫小姐借去的話本,你還沒看完呢。”
“沒事。”姚守寧搖了搖頭。
若是以前,她還沒看過的故事便被柳氏收繳她肯定會心疼得滿床打滾,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便顧不上這些。
“反正獻容已經看過了,將來若是得空,讓她說給我聽聽。”
說完,她就見到姚婉寧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這可不像是她說的話!她向來愛話本,為此不知惹得柳氏發了多少回脾氣,也沒見她改過。
此時不知是什麼書,竟使得她連話本都捨得主動送出去了。
就在這時,冬葵抱了兩大本書冊過來,姚守寧接過之後,便見姚婉寧也靠了過來,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
說完,她好奇的伸手翻了一下。
書內寫了密密麻麻的字,第一排寫著:“(代)元惇建興7年。”
姚婉寧再是聰明絕頂,看到這如天書一般的字型,依舊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
姚守寧正欲解釋,但剛一開頭,卻陡然想起自己與陸執要乾的事並不是十分體面,越少人知道自然是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