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斷橋的雪還未化透,花港的魚亦自由地嬉戲;故蘇,大獅子,小獅子,散發著江南的韻味,良久才憂傷道:“從此獨上高樓,溼了春衫,憔悴了紅顏,望盡天涯路。”輕輕睜開眼睛,時光迴旋,仿若回到了奼紫嫣紅的春日,那個刁蠻的黃衣少女似乎就在風中盡情飄舞,心事在煙雨江南中輪迴了千載,唯悵此情終難寄。
楊影同樣把柔軟身子斜靠在趙烈身上,輕聲道:“歲月匆匆,以前的江湖草莽已經成為名動天下的英雄,一路走來,所到之處,世間萬民夾道歡迎,場面蔚為壯觀,其間更有無數黑虎幫眾苦求你回到黑虎山,我們已經在江南駐留了半年,現在該到什麼地方去呢?”
趙烈眼中瀰漫著淡淡憂傷,沉聲道:“我絕對不是英雄,只是為了實現心中的夢想,英雄的背後掩藏了多少辛酸、淒涼和孤獨?必須付出多少慘重的代價?自古英雄都是寂寞的,英雄無淚,不過是因為已經流盡了心中的淚水。我已經讓旺財退隱江湖,靜心修煉武功,旺財大智若愚,善於學習,身上擁有無盡潛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此時也應該帶你們去看看我的父母了。”
宛兒和楊影的雙眸都露出了詫異目光,她們直到此時才知道趙烈還有父母健在,奮鬥江湖的艱難歲月,趙烈心機異常深沉,從來未向人提及此事,江湖險惡,他不想父母受到任何傷害,只能把思念深深隱藏在心中。
歲月匆匆,寧靜遙遠的小山村,小河依然清澈,靜靜蜿蜒流淌,亮晶晶露珠在青菜豆莢南瓜牽牛花上閃爍,順著臺階上去是幾排鴿舍般的青瓦房,圈成個院子,院裡的花椒剛結了滿樹的青疙瘩,菜園子裡的菜種得像母親繡的花,紫的靛的,井然有序,趙烈望著熟悉的院落,想起母親溫暖的目光和父親厚實的笑容,心神激盪,忍不住淚流滿面。
此時還是清晨,天麻麻亮,小河還睡著,父親身體依然健朗,挑兩隻大木桶,腰桿子挺得直直的,桶上下忽悠著,扁擔吱吱的唱著歌,母親澆了一遍菜園子,然後悠然織布,雖然多年前,趙烈曾經帶回了豐厚財產,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是依然每天辛勤勞作,非常擔憂思念漂泊在外的兒子,他們已經很久未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了。
趙烈心中充滿了喜悅,臉上浮現輕狂笑容,左擁右抱驚豔美女,驀然出現在父母面前:宛兒渾身散發著嫵媚的神采,勻稱無骨的腰身,吳儂軟膩的嗓音,吹彈可破的玉肌,清豔的面容,一雙明眸煙視媚行,楚楚可憐的氣質格外具魅力;楊影膚色晶瑩似玉,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端莊賢淑,圓潤的身段,纖幼的蠻腰,鼻骨端正挺直,骨肉勻亭,貴秀無倫,全身透露出一種難言的雍容華貴氣質。
父母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開心,歲月似乎沒有在趙烈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比多年前回家還要年輕秀氣,身材消瘦,文秀神采,散發穩重細膩,淡定從容的氣質,最讓他們興奮的是兒子帶回了兩個美貌如花的少女,他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母親含笑拉著兩位少女的手,竟然不知道怎麼說話,惟有幸福的淚水落在她們的手上,憨厚的父親拍著兒子肩膀道:“阿烈,你變得更健壯了,已經比爹爹高了很多。”
母親忙忙碌碌地走進廚房準備殺雞做飯,可是卻被趙烈拉了出來,高聲道:“媽先歇著吧,今日就讓兩個媳婦做飯吧,我有好多話想對媽說。”宛兒和楊影頓時嬌羞無限,乖巧地在廚房忙碌。
趙烈很快走進了廚房,對宛兒和楊影體貼道:“還是我來做菜吧,當年我可是威震天下的大廚師,你們兩人在旁邊幫忙就可以了。”簡單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