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柏就在洛星左手邊,看她咳得眼淚都出來,拿起她旁邊的紙杯塞到她手裡。
洛星抱著一口氣喝完了,齊長柏又給她倒滿,洛星又連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嗓子口那股突然湧上來的辣。
沈確放下手裡的燒烤串子,給洛星順背。
顧時硯往前傾了傾,手凌在半空中。
他坐在齊長柏和敘嚴中間,離洛星有點遠,碰都碰不到。
洛星搖了搖頭,“謝謝,我沒事了。”
嗓子眼那還是有一股被銳利的辣嗆到後留下的疼痛。
她捧著手心的杯子抿了一口,這一口才反應過來,齊長柏給自己遞過來的是啤酒。
洛星放下手裡那點只剩下個底的紙杯。
後半場幾乎都是敘嚴和齊長柏在那聊天,從齊長柏追了四個女生一個沒追到聊到敘嚴小時候舉著香蕉被狗咬了一口屁股。
“沈確?你臉怎麼這麼紅?”敘嚴停下來看向有一下沒一下垂著頭的沈確。
“你牛,你把啤酒都喝完了?”齊長柏站起來瞄了眼沈確旁邊空著的瓶子。
洛星此時也醉意上頭,朝著沈確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喝嗝點。”
顧時硯掌骨撐在下頜上,見洛星自己都醉了還在勸別人少喝,低沉著嗓音發出了一聲輕笑。
這點聲音卻被洛星捕捉到,在齊長柏和敘嚴都去扶沈確時。
洛星半眯著眼睛一腳踹在了顧時硯身上。
顧時硯被踹得一愣,他瞥了眼褲腿上的鞋印,“踹我幹嘛?”
沈確醉得已經不省人事了,嘴裡還唸唸有詞,也聽不清他在唸些什麼。
齊長柏架著沈確另一邊看向後面同樣喝醉了的洛星,直呼:“顧時硯你看著點,別讓她摔了,我們先去把沈確安置了。”
顧時硯站起身,弓腰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悶聲應著齊長柏,“摔不著。”
才說完這句,顧時硯腰都還沒支起來,腦袋上砰地磕上。
洛星人已經倒了,要不是磕在顧時硯的頭上,估計還真得應了齊長柏那句話,得摔在地上去。
顧時硯還沒喊疼,洛星喊了聲疼,手爪子還扯著顧時硯的頭髮不放。
顧時硯手還得護著她,不讓她在那小圓凳子上倒下來。
“鬆開。”顧時硯晃了晃腦袋。
“你撞到我腦袋了!”洛星煩躁說了句,“什麼素質啊,還不道歉。”
顧時硯:
他不和醉鬼生氣。
顧時硯抬腕,一手護在洛星腰上,另一隻手抓在她手上,她扯得更厲害了。
顧時硯疼得嘶了聲。
“對不起。”他無奈下,只能給洛星道歉。
洛星這才鬆開了手,她還拍了拍顧時硯腦袋,
“以後好好做人。”
‘沒好好做人’的顧時硯頭髮被她抓成了雞窩,這會站直了正盯著洛星看。
上次洛星醉酒給他的教訓他還沒忘。
這又來教他做人了。
真行啊。
“你哪個帳篷的?我送你過去。”顧時硯站在她面前,手還扶在她肩膀上。
洛星搖了搖頭,“不能回去,她們要教我做人。”
顧時硯笑了聲。
洛星不想回去,他也就沒勉強,站在旁邊吹風。
洛星抱著自己胳膊,“我有點冷。”
她說話舌頭都在打繞,含含糊糊的。
顧時硯勉強聽清楚。
他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並沒有脫下來給洛星。
他半蹲了下來,這個角度正恰和她對視。
洛星還抱著胳膊,眼睛一閉一睜,臉頰紅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