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野了,難馴,看來還得打副鏈子套著,秦正將交疊的雙腿放下來,“說說你跟陸啟之。”
唐依依冷冷的說,“我跟他連朋友都不算。”
秦正面無表情,他當然清楚他們沒有關係,但他一聽陸啟之喊依依那兩個字,無名之火就躥出來了。
“既然不是朋友,就別再聯絡了。”
唐依依的呼吸急促,“秦正,你別太過分了。”
“怎麼?生氣了?”秦正嗤笑,“剛才不是說連朋友都不是嗎?”
唐依依的氣息紊亂,她生氣不是因為陸啟之,是秦正扭曲變|態的控制。
這樣會讓她窒息,她會死。
“你要把我逼死是不是?”
那個字眼好像是一把刀,刺穿時光,挖出了兩年前的那一天,那間散發著臭味的停屍房裡,冰冷僵硬,面目全非的屍體,提醒著秦正,這個女人會用死來擺脫他。
在某種情緒快要衝破理智,暴露在心口,一發不可收拾之前,秦正一把將唐依依抱到懷裡,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摁在胸口。
猝不及防,唐依依的口鼻都是秦正身上的菸草味道。
“你為什麼就是要惹我生氣?”
頭頂的嗓音沙啞不明,唐依依根本看不見秦正什麼表情,無法從中判斷他話裡的意思。
想跟神經病說道理,她也病的不輕。
片刻後,兩人吃的面,秦正煮的。
味道是唐依依不想再吃第二碗的那種,無法形容的難吃。
她以為今晚秦正不把她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是不會罷休的,沒料到秦正竟然只是壓著她親了一會兒,就翻身摟著她睡覺。
突然這麼正常,溫馨的像一對老夫老妻,唐依依更加不安。
她不知道秦正什麼時候就犯病。
秦正摸著懷裡的女人,“把燈關了。”
唐依依伸手按遙控器。
房間陷入黑暗,聽著耳畔的呼吸聲,唐依依前半夜胡思亂想,後半夜噩夢連連。
第二天還是雨天,暴雨變成細雨,溼答答的,擾人清夢。
秦正帶唐依依去參加某個品牌舉辦的酒會,猶如身邊帶了塊閃閃發光的珠寶。
只要珠寶貼著秦字一天,就沒有誰敢據為己有。
唐依依端著酒杯,站在一旁,目睹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過來跟秦正寒暄,態度尊敬,而秦正是一貫的高貴冷漠,沉穩且卓然,和在她身上肆虐的魔鬼是天差地別。
她喝了口紅酒,百般無聊的環顧四周,隨意掃動的目光停在朝這邊走來的美國女人身上。
直到那美國女人推開眾人,站在秦正面前,驕傲又激動。
“秦,能在你的故鄉見到你,我很高興。”
秦正避開試圖往他懷裡靠近的女人,冷漠的睨過去。
塞西爾聳肩,“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她說的是中文,儘管很難讓人一下子就能聽懂。
“當初我們差一點就是夫妻了,我來中國,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喝一杯?”
秦正的眼眸裡波瀾不起,“頭皮不疼了?”
條件反射的,塞西爾的頭上幾處頭皮傳來痛意,記起了不好的回憶,她在心裡罵了句*!
突如其來的一幕在現場引起一片騷動,因為有人喊出陌生女人尊貴的身份和家世,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好奇了。
唐依依趁機走到角落,離開是非中心。
“依依。”
背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唐依依一愣,扭頭看著陸啟之,西裝筆挺,和她見過的幾次不同。
兩人坐在稍微安靜點的地方,看著美輪美奐的夜色。
陸啟之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