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錯了,我還以為是我吃剩的零食包裝!”花晚瞬間為心裡的自作多情感到而不好意思,手忙腳亂地撿起來說:“謝謝!”
“客氣什麼呀,買早飯去不?”宋悠問道。
“走。”花晚笑著答應:“我請你。”
兩個人都不屬於特別積極的員工,悠悠閒閒地下了樓,顯然覺得聊天比工作有意思。
“哎,要是今天也發蛋糕就好啦,昨天的起司蛋糕特好吃。”宋悠感慨。
“我都沒吃到……”花晚很遺憾。
“誰讓你不拿呢?”宋悠忽然樂起來:“聽說你當眾打了藍總一拳?在想什麼啊,覺得工資發多了嗎?”
“我之前去臺灣玩資訊斷層,哪知道那是副總……”花晚不太樂意聊這個話題,撒謊道:“長得特別像我一同學,之後反應過來就趕快跑了,簡直日狗。”
“別擔心,沒準他覺得你好單純好不做作呢。”宋悠跟花晚因不靠譜而惺惺相惜。
花晚乾笑兩聲,捂著肚子靠到公司吧檯前:“我要個拿鐵和肉包子。”
“你這什麼組合啊,來大姨媽不準喝咖啡。”宋悠跟熟識的吧檯小妹說:“給她熱豆漿。”
“我討厭豆漿,你們欺負我!”花晚急得直蹦躂,就差越過吧檯親自動手了。
她總是有本事把任何地方都變得熱熱鬧鬧。
幾個姑娘正說笑的時候,走廊拐角忽然經過了群超級可怕的人。
宋悠看到後趕快猛地拍了花晚一巴掌,而後乖巧懂事地站在旁邊。
花晚回首,瞬間就望見衣著筆挺的藍嘉樹,而後才發現他旁邊竟然是一般只在年會露頭的大老闆寧遠,嚇得立刻禁聲。
藍嘉樹表情不多,只是深深地與她回視片刻,便跟著老闆越走越遠了。
宋悠鬆了口氣,議論道:“真是邪門,二十幾歲就能當副總,他到底跟寧遠什麼關係,難道是未來女婿?不過聽說寧總只有兒子啊。”
花晚已然不瞭解現在的藍嘉樹,但她不認為他是趨炎附勢之輩,也不喜歡聽別人胡亂貶低,所以嘟囔:“能有什麼關係,自己有本事唄。”
“這倒是,他的學歷應該是那幾個副總裡最厲害的,而且聽說之前在美國做過好幾個受歡迎的小遊戲,賺翻了,你之前老玩的那個萌萌的三消,就是他做的。”宋悠諮詢豐富,而且非常願意跟花晚分享。
大長腿意外:“真的嗎,我還充過三十塊錢呢。”
宋悠笑了起來:“是的,被美國大公司收購走了,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寧老闆覺得他有前途吧,說起來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都傳我咱們這個中心總部的美術總監要換了。”
“什麼?換誰啊?”花晚對頂頭上司更關心。
“不知道,我同學不是在人事部門嗎,貌似有些動靜。”宋悠嘆氣:“藍總初來乍到,肯定會攜帶心腹出現的,只希望老黃沒事,我覺得咱們製作人還挺好的。”
花晚在這裡待了好幾年,對那些領導的勾心鬥角也有些耳聞。
在她心裡面,小樹仍舊很單純,真的擔心他鬥不過易迅土生土長的老狐狸們。
但這些事,好像也輪不到自己操心。
“撤吧,趕緊把活兒幹完,晚上我還要去約會呢。”宋悠拿到熱氣騰騰的雞蛋餅,馬上拽著花晚往樓上走去。
大長腿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不知不覺便把自己討厭的豆漿喝了個底兒朝天。
——
藍嘉樹的優點很多,缺點也不少。
最致命的軟肋就是十分愛面子,只要觸及自尊問題,他總會再三猶豫。
但現在這傢伙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著實很難被什麼言語打擊到。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