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深問:“那現在呢?”
藍嘉樹臉上的喜悅瞬間石化,破碎了滿地:“四年多前來美國的時候,就沒在一起。”
“你幾歲?”蕭雲深挑眉。
藍嘉樹說:“今年二十七。”
蕭雲深很少見這麼長情的年輕男人,雖然他平時說遊戲很頭頭是道,但聊起姑娘又顯得特別單純,故而忍不住疑惑:“你是處男嗎?”
藍嘉樹陷入了第二次迷之沉默,而後氣憤:“當然不是,我經驗很豐富!”
“哦。”蕭雲深無情地無視。
“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你沒有想要特別對待的女孩兒嗎?”藍嘉樹問道。
蕭雲深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而後微笑:“算有吧。”
藍嘉樹說:“這不結了,反正我遲早會回國找花晚的。”
蕭雲深反問:“所以想把我當吸引前女友的吉祥物?”
藍嘉樹忙解釋:“不是,本身我也跟你挺聊得來的,當然把你當朋友,只不過……”
蕭雲深笑意更深,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說:“如果能促成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我的榮幸,畢竟這世界上,兩情相悅而有結果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藍嘉樹戳戳面前的牛排:“要是找不回她,我就打光棍唄……反正……”
他長嘆了聲,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
愛情,原本是他和花晚之間最簡單透明的東西。
結果此刻,竟也那麼撲朔迷離了。
☆、第25章 40
這一年的秋天,藍嘉樹幫教授完成手頭的專案、發表完核心論文之後,終於捨得給自己放了個奢侈的小假期。
從到MIT入學報道之後,他就沒有回過北京,也沒心情回去。
每次想花晚想得受不了了,都會背起旅行包滿世界亂轉著打發時間。
他當然想見到她,卻再也不願如同當初那般兩手空空,被生活推來搡去的無助。
如果不能光彩照人的出現在愛人面前,總叫藍嘉樹那脆弱的自尊心覺得無法接受。
所以這次休息,他也只打算去歐洲逛幾天、透透氣,再回美國繼續努力奮鬥。
——
浪漫的水城威尼斯好像很適合來度蜜月,藍嘉樹作為只單身狗,坐在船裡顯得特別可憐。
他記得花晚很喜歡這裡,原來還計劃一起旅行,所以忍不住先跑來看看。
結果抱著相機拍完風景照,又開始孤獨到想死。
藍嘉樹沒出息地翻出原來一直在繳費的手機,第無數次的撥出花晚的電話。
這麼久了,她從來沒有接過,但也沒有換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望著通話希望為零的螢幕,委屈的藍嘉樹在風中吸吸鼻子,失望地抬起頭。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竟然在岸邊看到個很眼熟的男人。
雖然在北京只有兩面之緣,但是由於記憶太不愉快,所以至今尤新。
那男人正是花晚信誓旦旦說要結婚的表哥林尋。
而這位了不起的表哥,正在和一位明顯只有一米六的姑娘接吻。
藍嘉樹來不及思考就火冒三丈,用半生不熟的義大利語叫船伕就近停下,而後扛著相機飛奔至上岸,湊到旁邊二話不說便開打。
世界上不會任何人在談情說愛時被揍還能保持冷靜。
林尋又驚又怒,忙把身邊的姑娘護到身後,待到看清跟自己動手的人時,又有些發怔:“是你?”
藍嘉樹冷笑:“記性還不錯,怎麼?一邊宣揚跟花晚結婚,一邊在這兒撩小三,你精力夠旺盛的啊。”
“你要跟花晚結婚?”那姑娘目瞪口呆。
林尋之前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