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曲中來!
李家世代清名,豈能毀於我手?”
賈環點點頭,道:“好好好,你李家世代清名,你回家好好守著吧。
本侯公務繁忙,況且聲名狼藉,你還是離遠些比較好,免得壞了李家的清名。
到時,你爹也饒你不得!”
李元聞言,面色一滯,忙道:“寧侯,你怕是誤會我爹爹了。今日我前來寧國府,我爹爹也是知道的。”
賈環聞言一怔,隨即好笑道:“怎麼可能?”
禮部,素來是六部中最清貴的部堂。
為天下讀書人養望之最佳地,也匯聚了極多儒教大家。
想入內閣,禮部尚書幾乎是最佳的跳板。
張廷玉在太上皇在時,便一直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養望。
他為天下文宗桐城四老顧千秋的弟子,出身不俗。
自身又是進士及第……
如果沒有後來的變故,他會再在禮部待上十年,或是二十年,直到名望厚重名動天下時,便晉升內閣閣臣,乃水到渠成之事。
而所謂計程車林清流,禮部便是他們的大本營。
李元的父親李崢,如今便是禮部侍郎。
賈環先殺顧千秋,又抓了黃理、海聞,他在士林中的名頭,真真是迎風臭三里。
可謂儒教死敵!
李崢居然會讓他的獨子,與賈環來往,甚至投效於賈環?
他這是自絕於士林吧?
就像如今的張廷玉……
怎麼可能!
李元卻解釋道:“寧侯,家父與黃理、海聞等人絕非一類,甚至與張程、李謙等人也大道不同。
錢莊害人之罪行,家父早在多年前就數次上書太上皇和陛下,只是背後牽扯太大,始終無法解決。
若非看家父赤膽忠心,因此太上皇和陛下屢屢關照,李家怕早就因此事被打壓敗亡了。
半年前,家父還上過一道摺子,訴君子錢莊和四海錢莊之滔天罪行。
然後,就被打發去了西域談判……
若非寧侯一路照顧,以家父的春秋年歲和身子骨,怕早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雖然家父亦看不慣寧侯種種所行,但卻以為,此類皆小節。
雖不能苟同,但無關大義正道。
家父還說,寧侯這半年來,為國征戰,還捐贈舉家之財,為國難分憂,昨夜更是橫掃神京各大錢莊勢力,功德無量。
為此,多年不飲酒的家父,昨夜破例痛飲三海碗!
並不再阻攔在下投奔寧侯,共立經濟大道!
對了,家父還讓在下帶一句話給寧侯:
這普天下的儒生,或許蠅營狗苟,一心鑽營者繁多,但也絕不乏敢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之儒家風骨者!”
賈環聽著李元慷慨激昂的陳詞,面色卻沒什麼改變,也沒想去爭辯什麼,只淡淡的道:“小李子,你說有銀行大策要獻給我,說說看,什麼銀行大策?你知道銀行是做什麼的?”
李元聞言,嘴角抽了抽,心裡嘆息一聲: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被自己帶著節奏走?
這種人,不論什麼時候,都喜歡掌控主動。
不過,若非是這樣的人,也做不出這樣大的事業。
只說昨夜那番驚天動靜,若非心性堅韌如鋼,又兼懷大心胸、大氣魄、大擔當者,便絕無可能敢為!
當然,這樣極好……
李元收起摺扇,插在腰間,正色道:“就我所聞,寧侯所籌備之銀行,雖比錢莊更進一步,但大抵仍舊是錢莊一類。”
賈環點點頭道:“沒錯,性質是差不多。”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