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園子,才收拾姓金的呢。”
賈環聞言哈哈一笑,道:“那你說說看,我是為何要收拾這個姓金的?”
韓三聽了一愣,想了想後,皺眉道:“不就是因為他派人驚擾了鹽政衙門嗎?”
賈環有些同情的看著韓三,道:“好哥哥,以後好好練武吧。練好了後可以當先鋒大將,統兵大將什麼的,就算了吧。你這智慧,怕是……”
韓三聞言,握起拳頭,就要向賈環撲來。
卻被韓大沉聲給喝住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也鬧?”
韓三聞言悲憤的看了眼韓大,辯解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出口,因為他了解他大哥的脾氣。
老實認錯還可原諒,敢狡辯,那後果絕對會爽到不要不要的……
血與淚的教訓,讓韓三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裡。
而賈環一臉嚴肅正經的站在那裡,放佛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說起來有趣,他將韓家三兄弟當成結義兄弟來看,稱呼上也是大哥二哥和三哥。
卻也漸漸的習慣了他們家將的身份,但從不居高臨下,分出個上下尊卑。
而韓家三兄弟對他的態度也很有趣,既將他當成將主一般忠誠守護,又將他當成幼弟一般關愛。
賈環常會與韓三玩笑打鬧,但對於性格非常沉穩的韓大和韓讓,他則是更為信重和倚靠。
處理家中內務時,李萬機是他的左右手。
而在處理外務大事時,韓大和韓讓,則是他最為可靠的助手。
他也非常尊重他們。
所以,當韓大訓斥韓三的時候,賈環心裡也有些悻悻然的心虛……
附近帶著親兵的韓讓看到這一幕後,嘴角微微彎起,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的臉上,變得柔和了些。
忽地,大門外傳來一陣人馬聲和呼喊聲,眾人的神情均是一凜。
尤其是鹽政衙門的衙役們,他們都是揚州本地人,無人不知八大鹽的威風和勢力。
縱然他們已經知道了賈環的一些身份和背景,生猛了得。
可俗話說的好啊,這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誰勝誰負誰又能說的準?
而且,這賈環跟腳硬實,縱然是鬥敗了,大不了也就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可他們不同啊,他們的家人老少都在揚州城討生活,若是……
鹽政衙門的衙役們,神色都飄忽了起來。
就在他們要使出各種法子,找出各種藉口,想要告假閃人時,賈環卻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大聲一笑,朗聲道:“正主兒來了,走,咱們去瞧瞧。這群靠鹽貨發了大財的財主們,到底是天良未泯,知道束手就擒,負荊請罪,還是狗膽包天,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說罷,便在韓家兄弟並烏遠和程、趙、隋三人的護持下,大步朝門外走去。
等他們一行人走出了高大的門樓,正巧與對面一干剛從轎子車馬上下來的鹽商們打了個照面。
“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金三斤滿臉怒氣,看著被人簇擁在中心的賈環怒斥道。
賈環沒有搭理他,而是用目光依次從對面諸人的臉上掃過,對照索藍宇相告的鹽商的特徵,心中大致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想必這位便是仁善之名滿天下的揚州鹽總江老先生吧?在下賈環,見過江老先生。”
賈環面帶微笑的朗聲拱手道。
江春鬚髮皆白,面善神和,若非眼中時有精光閃過,完全就是一副居家老人的樣子。
他上下打量了番賈環,再三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無他,此子的眼光太過澄淨。
這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