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也不現實!”
說完,便哈哈大笑。
他覺得,兩個年青人還是說實話了,如果,他們說他們相愛了,彼此喜歡了,副縣長會信嗎?肯定認為他們在房間裡密謀騙他。
這會兒,副縣長一接到張建中的電話,一聽他說的事,便覺得,他是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的,如果,他不想喜歡娜娜,還敢依靠你嗎?躲都躲不及吧?當然,他已經更清楚,有他這個後臺背景是多麼重要了。
副縣長說,首先,你要多聽各方面的意見,多瞭解大家的看法,除了書記的那種死因,別人又有什麼看法呢?普遍幹部的意見要聽,領導的意見要聽,特別是站在書記對立面的意見也要聽。
副縣長說,下午,你就開展這項工作,找幾個有代表性的人談一談,第一,和他接觸最多的人,特別是這段時間接觸最多的人。第二,他的頂頭上司要談,與他沒有太大關係的中層幹部也要談。有時候,他們的分析更真實。第三,領導也要談,鎮長是一定要談的。如果,白天談不完,晚上加加班。
副縣長說,明天一早,我趕過去,也算是去看看你,給你打打氣!
張建中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按照副縣長的部署,他立即拉開了架勢。
先和賈主任談,再跟大強的頂頭上司農業辦主任談,快下午的時候,跟鎮長談,晚上,與幾個與大強住一個宿舍的人單獨談。瞭解大強的性格為人,瞭解大強參與打造花生基地的情況,特別是,這段時間,他的情緒等等。他讓阿啟當他的手下,每談完一個人,就議一議,聽聽阿啟有什麼新想法。
最後,再結合自己的想法,羅列出一個大概的思路,他還是忘不了從書記那得到的啟發,只是,他沒有固定在他那個思路上,而是在各種看法中尋找形成了一個自己的新思路。
第二天上午十點,副縣長就到邊陲鎮了,由此可見,他起了個大早。而且,他誰也沒打招呼,一下子,就直接見張建中,等書記和鎮長知道副縣長大駕光臨時,他已經在鎮府小會議室裡聽張建中和阿啟的彙報了。
大強的跳樓由他本人的性格是有關的,與他的失誤是有關的,但是,有一個疑點,他的失誤是不是他的失誤,有沒有人強加在他頭上?張建中說,發生“種子事件”後,鎮政府曾追究省城那家企業的責任,但那家企業已人去樓空,也就是說,在整個事件中,煉油基地只是一廂情願,或者說,那只是一個誘餌,引誘他們高價購買榨過油的花生種。
有人說,當初大肆宣傳“煉油基地”的人是書記,簽訂購種子合同,以及秋後那家企業回收所有花生的合同,雖然是大強籤的,但沒有書記授意他敢籤那麼大的合同嗎?
有人說,正是書記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大強身上,才讓對他充滿信心,以為自己可以依靠他可以出人頭地的大強徹底絕望。
副縣長也知道“種子事件”原以為,是大強的失誤,卻不知道,這一調查,矛頭都指向了書記。
他一根菸接一根菸地抽著,想了很久,最後,叫阿啟去給他衝杯濃茶,才單獨對張建中說:“這摻雜著權力之爭。鎮長利用這個機會,向書記反擊。”
他說,失誤是明擺著的,書記應承擔的責任也明擺著,至少,他要負領導職務。如果,證明書記把責任都推給大強,問題就不一樣了。
他說,這裡還有一個經濟問題,那家企業有沒有賣通書記或是大強呢?買通了大強,問題倒也過去了,買通了書記,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又或者,兩個人都買通了。
張建中說:“不管怎麼說,對書記都不利,或大或小。”
副縣長點點頭。
阿啟端著一杯熱茶進來了。副縣長想說什麼,又咽回去了。
張建中便對他不客氣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