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因為知道在劫難逃,那老人索性破口大罵。
“你既然那麼厲害,既然想要他的腦袋,直接把他殺了不就成了嗎?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稷下的百姓,他們全都是無辜的啊!你、你會遭到神罰的……”
蘭斯洛心裡,確實是想過希望白起只把目標針對自己,別傷及無辜的想法,可是聽到這老頭直接這麼說,多少還是有些不是味道,方自焦急,卻聽見白起大聲地鼓掌起來。
“神罰?說得好,不愧是宗教國家的官僚,臨死放話都這麼有水準。什麼叫做無辜?無辜的人是指誰?”
“因為你們軟弱無能、因為你們沒辦法在戰時派上用場,所以你們就是無辜的嗎?所以平民就是無辜的嗎?別說笑話了,就為了這個理由,你們總是躲在最安全的強者背後,推別人出去承受災難,以前是女王,現在是這個冤大頭,他有什麼理由要義務替你們犧牲?為什麼不是你們通通去死?”
“總是期待有個強人出現,會在危險關頭拯救你們,這樣的事,每次都會那麼有效嗎?自己放棄了守護自己生命的努力,把一切交給偶像,當這偶像撐不住了,你們和他一起滅亡,很公道吧!”
這番話在蘭斯洛心中起了不小的撼動。並非因為認同,而是在這番話的背後,他好像感覺到一點這個死矮子的真心想法,一點平時看不出來的東西……
“我、我們……誰像你們這些天位怪物,你們那種力量,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比得上啊……”
“做不到這句話,是隻有實際做過的人才有資格說的。平凡與天位之間的距離,真有那麼遠嗎?”
“強詞奪理!你們這些練武天才,怎麼會理解我們平凡人的難處,我們也很想……”
“不用說了,無能守護自己性命,就是你的死因。”隨手宰掉老頭,白起道:“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性命,要靠自己守護,既然你們只懂得推人出來,那麼當這人倒了,你們這些傢伙就無辜地把性命賠上吧!”
還剩下六名倖存者,正隨著白起的走近,嚇得口吐白沫,稷下城內寂靜無聲,但想像得到,肯定是每個人都盯著這一幕立體景象,咬牙切齒之餘,也渾身發顫。
白起手上再度繚繞起黑氣,似乎打算再度運起天魔功,但在出手之前,後頭風聲響起。
(哼!只有打死不認輸,還有這股蟑螂般的生命力是人所不及……)
傷重的蘭斯洛應是強弩之末,沒法發揮原貌的天魔功、欠缺領悟的鴻翼刀,沒什麼威脅性,趁著他傷重,該可以將他一擊而下。
(什麼?)
機槍勢的一拳四勁全數落空,蘭斯洛瞬間的身法妙到顛峰,雖受傷勢拖累,卻仍將白起的攔截攻擊避過,眨眼間便到了他身前。
(這是……光合作用踢?在這種情形下,沒有什麼功夫比這一招更好用了,曉得做這樣的判斷,他很不錯啊!)
微一吃驚,這一招後半式的氣縛,已經開始鉗制白起的動作,只是,遠比蘭斯洛更清楚此招奧妙,他身體一斜,微退半步,從死角中脫身出來,跟著就要以核融拳反擊,在那雷霆萬鈞的一腿發出前,搶得先機。
只是,蘭斯洛也知道自己僅餘一招之力,所以將一切賭在這招上頭的同時,也做了變招,完全放棄了靠著那一腿之力扭轉勝機的念頭,蘭斯洛將融合陽光、水分、大氣能量所提升的功力,全數加強在氣縛上,鋪天蓋地般地將白起鎮壓鎖住。
“你!”
“喂!還要命的就趁機快逃吧,我拖不了多久的……”
情知自己傷重之餘,無法在招數變化上與白起競爭,但純內力比拼,小天位內無人能及上自己,應該可以困住白起,在自己不支之前,讓他無法動彈。
而趁著白起分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