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指示下,在千里邊防線上建起一條邊境農場帶,屯墾戍邊。蘇中關係急劇惡化,新疆戰略地位益顯重要。“大躍進”失敗導致國民經濟凋敝萎縮,百業蕭條,農村飢餒遍地,發生了餓死人現象。全國各大城市一下子湧現出數量龐大的失學待業青年。上海市僅需安置的初高中畢業生就有十幾萬人,於是以這批青年為主要物件,制定了一個新的大規模向新疆移民的計劃
她們是兵團戰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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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是間諜唉…紅夜鶯!”隔壁透過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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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一驚:“什麼?!”哈薩克大漠古堡之夜的那一幕驀然跳至眼前——
一道奇異的光從大漠深處射來,很快地又是一片幽暗。部隊長轉過身,目視蘇聯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蘇聯人也慢慢站起來了,手裡摸著一樣東西,支撐著身體,凜然地說:“我是蘇聯人彼得,前羅波聶勃夫市黨報主編,我也曾是一名紅軍戰士!”自己暗暗握住了刀。“唰!”,四劍齊出!部隊長用劍壓住彼得的擦炮棍,彼得手抖抖的;自己用刀尖指著印度人,印度人手中的彎刀顫得像割草機,兩腿似舞蹈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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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誰是紅夜鶯!?”部隊長突然一聲厲喝!
李滬生從鋪板上撐起來,“怎麼到處都是一樣!?這裡不能呆下去了!”床“嘎吱”一聲,他下意識地扳住自己的肩膀沉著一點,他叮嚀自己左思右想,這一路從北疆下南疆走來,都在抓匪特,自己現在的身份連自己都講不清,還是離開為好他強撐起來,悄悄披掛,開啟偏門,解開月光下的馬韁,輕輕向後砦門溜去開啟門,輕輕跨上馬,側身望了一眼小屋的燈光,拍拍馬頸,輕輕抖了一下韁繩,馬兒溫順地輕踏小步,順屋後小路走去。沒走出百步,就聽得背後有風聲,一騎已至。冷風襲來,他頭一縮,刀光已從耳邊擦過。他急急調轉馬頭,唰地抽刀,就見一道寒光正指著他的眼睛。
“你是誰!”隨著一聲喝,是個女人!不及言說了,他“乓”一聲迎刀擋住。那女人將刀迎住順勢一轉,又是一刀指來。刀術不淺啊!李滬生連連退讓,讓出一片空間。那女人毫不相讓,挺刀而上。李滬生咬咬牙,揮刀迎戰。“啊——”一聲喊,女人又是一刀劈下,“鋼!”李滬生迎刀架住。兩人在沙地上戰了七八個回合,女人體力漸漸不支。前面又有幾騎人來,李滬生見勢頭不好,調轉了馬頭,連連後退,眼看又回到小屋門口,還想擇路而逃,頭頂一棵大樹上“譁”地撒下一張大網,連人帶馬一起罩住。李滬生落下馬來,肩膀又是重重的一擊,眼前一陣昏黑,已經被人五花大綁起來,嘴裡堵了塊布,頭上也套了罩子,就聽到有人喊:“抓住了!抓住了!”透過罩布,看到許多火把,嘴裡堵著,想喊也喊不出來。原來這就是聯防軍——以生產建設兵團為主的西部邊防民兵隊伍。
“先把他帶到屋裡吧!”屋裡人舉著燈光圍上來了,李滬生耳邊人聲嘈雜,就覺得自己連推帶搡被挪回了小屋。進了門,先是被人把短槍卸了,刀也拿了,摁倒在一張桌前坐下,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先把他檢查一下,指揮部說了,有個老大娘報告有土匪從這裡路過。”李滬生此刻那個心,真比吃了黃連還叫苦!這就是娜塔莎告訴他的,姑媽和兩個叔叔向邊防把自己告了!忽然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們看,他那個刀鞘上還有個紅五星唉!”李滬生肩膀痛得像要炸裂,“啪!”的一聲拍桌子——對面坐下了個人。“把他幪子摘了吧!”就有人上前一把把他頭罩摘了,眼前花花的,兩盞小馬燈輝耀下,李滬生照個正著——桌子對面坐的正是那個馬上打鬥的姑娘!姑娘手裡還提著刀,把李滬生打量個周詳——
“是你啊!”那雙嬌唇輕喚了一句,刀已滑落,倆人都愣住了。
女孩臉上滑過一絲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