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而且會在夜裡打給他的恐怕只有那個人了。
顏祁接通後涼涼道:“有事?”
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響起來,似乎還有些委屈道:“為什麼每次你都這麼冷淡?”
又裝可憐……
可惜不管用,顏祁淡淡道:“因為你很煩。”似乎從男人知道他已經不大能想得起以前的事情開始,男人的態度就變了,還含著一分歉疚在裡面,如果說以前男人的態度是咄咄逼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死纏爛打超級黏人了。
男人被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重新興奮道:“我們出去玩吧!”說完不等顏祁開口他又接著道:“整天悶在遊戲裡也沒意思,有沒有興趣和我走一趟?可能對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很有幫助。”
他們的關係似乎開始不是這個樣子的,而男人也一直想要他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其執著程度令人咋舌。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提出要求道:“停屍房不去。”
男人就知道會這樣,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笑道:“不是還有我陪你的麼。”
顏祁眯了眯眼睛,心想信你就有鬼了,不過想是這樣想,他還真是有一點無聊……
聽說昨天市公安局運了兩具屍體進去屍檢,因為案件比較特殊,事發當時是在本市的一個小型私人藏品館中,館長在關門的時候聽見展覽室裡傳來一聲驚呼,他立馬覺得不對勁趕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咕嘟咕嘟的水聲,館長趕緊把展覽室的燈都開啟。
聚光燈下,只見展廳正中央的玻璃臺上,一副原本里面什麼都沒有的水晶棺木浸滿了新鮮血液,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著……
館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給顏祁敘述這個離奇故事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顏祁:“……”
驚叫完以後,男人又恢復了平常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感覺?”
顏祁:“……”
顏祁顫悠悠地掛了電話,綠著臉默默地回屋去了。
顏祁家樓下的公寓裡,一個貌美的男人盤腿坐在沙發上勾著嘴角,捂起唇,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似乎很是開心,那一雙原本嗜血的眼睛裡難得地閃過一絲溫柔。
男人不管面容有多姣好,之前偽裝得有多瘋狂殘忍,其實骨子裡還是還是帶著一點幼稚傻氣的惡趣味,顏祁沒有吸取一次又一次的教訓,再一次著了男人的小圈套。
顏祁並不否認自己性格里有那麼一點叛逆,很多時候對於他來說尋求刺激和唱反調是一種樂趣,所以男人越發這樣勾引他再嚇唬他,他就越發想將男人的氣勢打壓下去,最後會得到一種征服的快感,雖然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確定,誰征服誰也還不得而知……
市公安局離顏祁家的位置並不遠,甚至在高樓上看去還能看見那一幢安裝了金屬製感反光玻璃的大樓,他其實勉勉強強能夠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情,但是很模糊,好像當時是跟著父親一起進去裡面的。
小小的顏祁只有九歲,大概是從小被父親背在背上在道上刀山火海里見識了一番,思想不太一般,並且有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小臉老是繃得緊緊的,但是由於他長得太過水嫩,連帶著父親被逮進局子審訊室裡喝茶,他死拽著父親不放的時候那個上來哄人的警察阿姨都是先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臉才開始說話的。
顏祁被佔了便宜很氣憤,最後還是父親勸了幾句才讓女警察把他帶走的,警局大概也知道孩子麻煩,反正也沒有確實的證據關押人,所以此次對於他父親的問話並沒有持續太久,結果卻令所以人都沒想到的是——顏祁不見了。
原本領著他的女警察望著顏祁父親微微淡笑卻暗含殺意的神情抖了一下,交代了事情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