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尷尬地撓了撓下巴,果斷地一頭撲進凜然無聲懷裡,凜然無聲差點被推倒在床上,其實凜然無聲特別吃這一套他懂的,親暱地蹭一蹭,舔一舔凜然無聲的喉結,然後凜然無聲就會特別無奈。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凜然無聲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型別,而他根本不介意自己作為弱勢的一方,兩人在一起時高興就行了,果然凜然無聲眯了眯眼睛,“不準這麼演。”
“好吧,”其實寂寞指流年也覺得有點不太靠譜,不過一群姑娘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怪怪的。
“什麼時候進宮?”
“就是後天,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據說還會請人再指導一遍,為神馬……”
寂寞指流年抱怨的口氣在凜然無聲聽來很像是在撒嬌,於是凜然無聲幫寂寞指流年順了下剛才在顛簸中散成一團的頭髮,順道揉了揉,以表安慰。
“將軍……”
“嗯?”
寂寞指流年擠眉弄眼道:“要不要試試在宮裡私會?”
凜然無聲的眼皮很明顯地跳了跳,然後性感的嘴唇微動,吐出無情的話語,“要殺頭的。”
寂寞指流年立馬鬱悶地在床上翻滾,這樣就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了,凜然無聲嘆了口氣,跟著躺下把人按住,“好吧,我試試。”
寂寞指流年瞪眼道:“要殺頭的!”
凜然無聲側躺著,表情似笑非笑,而後淡淡道:“誰敢?”
最歡樓果然在大年初一之前便應詔入宮,入住教坊,宮裡的教坊規矩森嚴,眾人的一舉一動幾乎都有人在監視。
兩輛馬車各載了四個人,一前一後地駛進宮門,老遠就能看見皇宮裡層層疊疊的院落屋簷,中間的幾幢琉璃碧瓦的殿宇氣勢恢宏,只不過與寂寞指流年他們的位置相去甚遠,姑娘們的馬車在前面,一路上嘰嘰喳喳,對能住進皇宮裡表示即興奮又害怕。
而後面那一輛馬車,青青子衿冷著臉,想起二花不能跟進宮,嘴裡嗷嗚嗷嗚地跟在馬車後面一直跑了好一段路才肯停下,蹲在街道上默默地看著青青子衿,那種被拋棄般委屈的眼神讓青青子衿心疼得不行。
幾人乘坐的馬車也因為豹子的跟隨一路橫衝直撞,馬匹受驚後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霜花劍上臉色發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暈馬車,睡又睡不著,眼睛裡滿是血絲,嘴裡默默揹著著四象八卦,只盼能轉移一點注意力。
入骨七分在發呆,而寂寞指流年自從和凜然無聲用過聊天頻道以後就喜歡沒事發點資訊過去騷擾騷擾,而凜然無聲竟然會給他回,雖然大多數都是“嗯”。
幾個官兵持刀將兩輛馬車攔住。
一個官兵冷聲道:“哪裡來的,出示腰牌。”
最歡樓眾人是有宮裡人駕車引路的,車伕趕緊遞上牌子,然後另外官兵幾個飛快地掀開馬車簾子,裡裡外外看了看,沒有藏人沒有兵器就放行了。
姑娘們受了一點驚嚇,就沒有剛才那般雀躍了,馬車被放行後接著往裡駛去。
最後不知轉了多少道彎才進了教坊,八個人下了馬車,一進院子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空地,圍牆很高,零零散散種了點花草,看起來很是空曠,不遠處的偏門口竟圍了一群穿著鮮豔的姑娘,對幾人指指點點。
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高挑男人慢慢地從正對的房間裡走出來,陽光下那人的面板像雪一樣的白,五官深邃,頗像異族人,而眉目含情,走起路來都有一番韻味,旁邊跟著的那名老宮女對偏門口的姑娘們狠狠道:“看什麼!你們是有多閒!還不快去練舞!”
姑娘們畏畏縮縮地跑開了。
剛才領馬車進宮的車伕恭恭敬敬地給男人遞上腰牌,退下了。
男人笑了笑向旁邊的老宮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