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下這就飛鴿傳書給蕭大人。”
“嗯。記得,讓莫華別太擔心了。”
夕霖自然知道澗月說的擔心不是指公主,而是指遇上這事的澗月會有麻煩。
這事過後,兩日內風平浪靜。直到進入北楚國境前,澗月終於對上了自己盤算已久的敵人。
無言與痛
漸入北楚之境前夕,天氣驟然變得冷冽起來。和親隊伍的前行也緩了不少。只是約定之日日益臨近,隊伍也快進入北楚,卻絲毫不見北楚來迎之人。
又是一個日落。夕霖看著夕陽下的餘光,心中的惆悵與擔憂不免更重。策馬向前,趕上自家將軍的坐騎。心中本來想說的話,在看見澗月繃緊的下顎時識相的選擇沉默。
還沒訊息!已經三天了,莫華那邊還是沒有傳來玉珏的訊息!
澗月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到底是真沒訊息或者莫華出了什麼問題?不過這兩個答案無論哪個都讓澗月心煩不已。
“夕霖。”
夕霖心底重重一跳,被澗月突然開口叫他的聲音微微一驚。而後連忙回應道:“屬下在。”
“離入北楚還有一日之遙?”平視著前方的澗月倏地眯了眯眼。
“就出發前的地圖所示,是的。”夕霖沒有發現澗月的異樣,略微思索了下自然的回答。
“很好,看來他們算的挺準的。”使力一拉,同時抬手一舉,浩蕩的隊伍整齊的停下前進步伐。
眼前不遠之處,細小的黑點漸漸放大,密密麻麻的勢頭讓夕霖臉色越見難看。
“夕霖可曾聽過這片蠻荒之地所橫行的一群作風狂妄囂張的匪徒?”
夕霖從未去過北楚,自然不會來過此地。但他倒是聽聞過這裡的一切傳聞,譬如大人口中形容的那批亡命之徒,以及他們那被傳為蠻荒之王的當家首領——戰狼。
雖然沒有開口回答,但澗月已然瞥見了夕霖的表情,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錯,就是他們。”抽出佩劍,澗月一手輕撫起馬兒的鬃毛。突然把臉轉向夕霖,直直的看著他。
“將軍?”
“你知不知道戰狼有個誓言?”澗月想到那些得到證實的訊息,嘴角不禁自然上揚。“你看。”
蛟龍寶劍為夕霖指出方向,順勢看清去,視野所及的距離中已經出現了千人多整齊的隊伍。而為首之人一身黑衣,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沒有一處能看見,包裹的密不透風。
“戰狼曾發誓,只要有人能勝他,自此後,只要那人在蠻荒之地將無條件得到戰狼的幫助。”
夕霖明白了。“所以他們才沒有安排埋伏,更沒有直接來襲?”而是在警戒的距離中等候,等待著另一方的決定。
可是夕霖不明白,為何將軍會對戰狼如此瞭解?
“呵呵,夕霖。我花在淑玉樓的銀子可不是白花的。”說話的同時,一夾馬腹,馬兒慢慢踱步朝前走去。“傳我命令,全軍待命。”
“將軍,這……”夕霖明白澗月的意思,從他告訴自己戰狼的那個誓言開始就明白。只是,而今的將軍早非當年的他,其尊貴的身份怎可受到一點兒威脅與傷害?怕是有個萬一,他們全要賠了腦袋不算,連帶著家裡也全都遭殃。
“放心。喝!”不再多言,澗月策馬向對方而去。而同一時間,對方的馬兒也移動起來。似是心有靈犀般,兩人尚且沒有喝止,各自的馬兒卻在相會的前一刻停下了步伐。
“戰狼?”澗月露骨的打量著對方,眼底評估的意味格外濃重。“真是幸會。”近距離看,才發現這名強盜頭目的雙眼有一隻的瞳孔竟是毫無焦距的。那意味著,他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得見。
莫名的,澗月很想知道那隻失明眼睛的故事。若要究其緣由的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