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果蔬菜品乃小店自家包的農田栽種,絕對新鮮。幾位請先移步後廚。”引著幾人向後去。
鬧事的那桌客商瞅著這情形,顧不上與跑堂小夥計撕扯。小夥計趁機開溜,另幾名夥計捧著托盤擠過來,給這桌添上一壺酒,兩碟乾果,亦往還缺菜的幾桌都上了個果品盤兒。
“小店廚下忙碌,使客官們久候。此是店中贈送,權作賠禮。多謝諸位客官海涵。”
紅臉漢子呵呵一笑:“這是賄賂我等,怕我們鬧事吧。休以為爺爺瞧不出,你們店又來貴客了。你們剛才那副恭敬嘴臉,我兒子過年同他爺爺討壓歲錢也沒這般德性。”
往這座送酒水果品的小夥計比剛才那個眉眼更機靈些,立刻笑道:“客官言重了。只是誠心賠禮,與其他客人無關。”
黃瘦漢子道:“來的是什麼稀客?樓上那前知縣也沒見你們掌櫃的親自迎,這撥人必不一般。”
小夥計仍是恭敬地道:“小的著實不知,小的在店裡做事,只管跑腿端菜,絕不亂打聽。怕多嘴多耳,東家和掌櫃的打小的棍子。”
紅臉漢子臉色一變:“含沙射影消遣你爺爺?”
小夥計深深一揖:“客官寬恕,小的萬萬不敢。客官若覺得小的哪裡做得不好,打罵小的都受著。”
鄰桌與那牙白長衫文士對坐的長鬚文士出言相勸:“兄臺便莫與他們計較。這酒樓剛出過事,被衙門盯著,看那幾人往後廚去,說不定是來查案的。想他們亦是因此,不敢得罪那位前知縣。”
附近數桌的客人又都豎起耳朵,紅臉漢子瞪眼:“出了什麼事?”
牙白長衫文士道:“死了個人。剛吃完酒就死了。”
小夥計趕緊道:“客官休要聽信謠言!那人是在外面的街上亡故,離小店老遠,絕對與小店無關!剛到的幾位客人,是來訂菜的。的確是貴客。客官們請想,若小店真有什麼,怎還會如此多的客人,更有京裡的貴客要來吃酒。”
牙白長衫的文士意味深長一笑,未有言語。小夥計又揖道:“諸位請先吃酒,小的再去催催廚房。”挾著托盤離去,幾個鬧事的客商這回沒阻攔他。
待其走遠,紅臉漢子探身向那兩名文士抱抱拳:“二位,敢問,剛才說的那個死人,是怎麼回事?”
牙白長衫文士向臨近的小夥計一瞟,壓低聲音:“就是在這店內大堂,吃了一桌好酒好菜,出門沒走多遠就死了。”
幾個客商睜大眼,紅臉漢子脫口道:“被藥死的?”
牙白長衫文士搖頭:“官府還沒查明白。”
紅臉漢子驚呼:“乖乖,笨想八成也跟這酒樓有關!”
黃瘦漢子接腔:“所以咱哥兒幾個別跟他置氣了,仔細出門也走不了幾步。”
紅臉漢子緊盯著眼前酒杯,長鬚文士笑笑:“諸位這可放心。此時衙門正查著,若酒樓再出什麼差錯,罪名豈不坐實了。”
幾名客商神色鬆了下來,紅臉漢子哈地一笑:“俺縱橫江湖多年,豈怕這些鼠輩宵小?”
年紀最長的短鬚客商道:“一個死人都查不明白,天子腳下,京城旁邊的衙門,實在也不怎麼樣。”
長鬚文士道:“這案子確實也有些離奇。那個死人先被衙門拖回去,後來屍體丟了,再沒幾天,又從知縣大人家的院子裡冒出來了。”
隔壁桌有在側耳聽的亦跟著向樓上一指:“就是二樓那個年輕前知縣的院裡。”
紅臉漢子咂舌:“天咧,鬧鬼了?”
兩名文士搖頭。
“不好說,不好說。”
“不可定論也”
紅臉漢子神色微變,轉頭向短鬚客商道:“哥哥,待城禁一開咱們趕緊走吧,這個縣有些邪性!”
兩三個